進來,手中端著盒原種牡丹花的花盆,原本剛剛長了花苞,葉正綠的花枝,現在卻已經如遲暮的老人一般彎下了腰,整個都是沒精打彩的一副要死不死,沒多少活頭的樣子,這讓太后看著面色頓時大沉起來。
原來就在之前兩個時辰裡,這呈祥殿裡的花草突然就開始一片片枯萎,原本還以為這不過就是宮女伺候的不好,抓來問著那些宮女全是否認,直道與平時做的事都一樣,根本沒出什麼錯的,也根本不知道這些花為什麼會枯了。想想也是,這些人本來就是專門負責呈祥殿花草的,花草真出什麼事,第一個找的便是她們,再加上太后雖然待人溫和,但是卻是最講規矩的,誰敢不知分寸,那太后也不會真如菩薩一樣慈祥,該罰還是會罰,這呈祥殿裡就沒有敢偷懶到這個地步的,人為的可能性也確實不太高。
太后便找人開始查明原因,但是查了半天,一點頭緒都沒有,就是好像突然受了什麼刺激所以才枯萎一樣,邪門的很。而這一會皇后的安樂殿,孫昭儀那都傳來了宮殿裡花草枯萎的訊息,其它的殿裡倒是沒有什麼事,這事件就越發的古怪了,而且越是想越覺得有些毛骨悚然的,這似乎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太后沉著臉:“令人再去重栽一批來,今天是都有什麼大事。”
戰嬤嬤將手中花盆遞了人,然後擺擺手,那些宮人便下去重栽了,此事令太后不喜,今天必然都要將花草重新換上一批,誰也不敢耽擱。
戰嬤嬤這才說道:“回太后,要說今天的大事,也只有辰王府世子抓周了。”
太后眉微微一挑:“去查查,其中出什麼事了。”
“是,太后。”
那邊上辰王府百里宿的抓周已經結束,正是宴會的時候,倒是一片喜樂,不一會戰嬤嬤便來回話:“太后,奴婢聽到訊息,今天辰王府裡……就在眾人看霞光的時候,林王妃暈倒了,然後查出喜脈。”
太后若有所思:“是嗎,霞光嗎,這麼巧的出現在辰王府,林王妃也巧的被診出喜脈,隨後派人去給林王妃診一下,看到底是不是喜脈。”只是太后又仿若自言自語的道,“只是這異樣是對辰王府、還是林王府呢?”
戰嬤嬤沒有說話,太后卻是眯著眼睛:“你信這種無稽之談嗎。”
戰嬤嬤張張嘴,卻不知道如此回答,雖然感覺古怪又不可能,可是那麼多人看到霞光,而且這事也確實古怪的讓人不信都不行,最主要的是那邊霞光滿天,太后皇后孫昭儀宮裡卻花草枯萎,這難道是說這有大福瑞之人,卻是對太后等人有大禍嗎?或者說這林王府與辰王府的小世子,一個是福一個是禍?只是誰是福誰是禍呢?現在這事出現的太過相連了,誰也說不準。
但顯然,這事會引起大風浪了……
御書房裡,正在揮毫的明賢帝聽著福順的回報,手上突然歪了一下,筆上一頓,在紙上沾了一大塊黑墨汁,做工精良的毛筆竟然掉落了一小縷毛,以皇上的用品來說,如此殘品已經是該丟棄之物了,明賢帝看著毛筆與紙張眉頭慢慢皺了起來:“噢,這事倒是奇了,有趣的緊啊。”
福順細細觀察著明賢帝,只見他眉頭微皺,卻是看著紙筆的地方,除了此也看不出什麼喜怒,連他這個跟在明賢帝身邊的太監總管也摸不透此時明賢帝的想法了:“既然有這等趣事,正好也是出了異樣,你傳話下去,過兩日讓老四與老七帶著王妃進宮,朕有賞賜,對了,小世子也帶來。”
“是,皇上。”福順卻是琢磨著,這個是好賞還是罪罰呢?
辰王府裡宴會結束後,因為今天出了這麼多事,眾人也都沒有久留,倒是三三兩兩一起離開,嘴中還是議論紛紛著,今天的遇到的事,實在太令他們心奇了,都不斷的討論著這事到底如何,當然離開辰王府後聽到宮裡的事情時,這各方流言便沒有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