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夢猶豫了一下說:“那個,唉,反正都帶你們走到這裡了,我就照實給你們說吧。我們村子裡的所有人都是苗族人。”
“這有什麼奇怪的呢?”馮京生的傷被治癒,剛剛甦醒,身上還披著趙祠的外套,因為剛才的傷,讓他的體力有些不足,嘴唇慘白,四肢無力,但一聽到田夢夢的話,求知慾就被勾起,忙不迭地問。
馮京生一說話,田夢夢想到剛才的事,就不免有些愧疚,再細細品味剛才被馮京生緊緊抱住的場景,不免有些臉紅,說道:“我想你們都應該知道,我們苗人的祖先是蚩尤。依照傳說,我們善變山罪民村一脈,則是蚩尤的嫡系後代。當年,黃帝蚩尤大戰,蚩尤戰敗後,黃帝作為勝利者,理所當然會對殘留的力量進行迫害。“
“成王敗寇,歷來如此。“馮京生說。
“我們的祖先作為蚩尤的嫡系,便受到了由重的迫害,傳說,祖先們被黃帝的軍隊逼到這座山中,如果硬拼,肯定不敵,所以,祖先們施法將這座山封住,想抵禦外敵……。”
。。。。。。
千百年前,黃帝皺著眉頭,看向山中被道術封閉的小山谷,他的周圍站著一男一女兩個少年人。
男的身穿藍色華服,面容極為俊朗,他是黃帝的大將,名喚應龍。
而那女子一襲青衣,雖然素雅,卻難掩容貌的美麗,她是黃帝的女兒,名喚女魃。
黃帝轉過頭對應龍說:“應龍,山已經被封,如何是好。“
應龍猶豫了一下,他不知道如何作答,憑藉黃帝無敵的神力,莫說山中一谷被封閉,就算是整座山,他也只需要一個抬手,技能削為平地,他此刻這樣問,定是不忍再殺生,可是如果不殺掉這些殘餘力量,如何對死去的將士交代呢。
應龍自然知道黃帝的心思,可是,他也不敢說什麼,如果他一步向前,說,我們應該殺進去。那麼日後的青史中,他就是冷血無情,殘忍嗜殺的劊子手;如果他後退一步,說,我們放過他們吧,他必然會留下,優柔寡斷,婦人之仁難堪大任的惡名。
可是,總有人不會玩政治,總有人是憑著一顆愛人之心而活,借一顆愛人之心而戰的,這個人就是女魃,她跪在黃帝面前說:“父親,女兒斗膽,為山谷中的苗人請命,請放他們一條活路吧。”
黃帝思考了很久,搖搖頭像是自言自語:“蚩尤,可從來沒有放我們的人一條活路啊。”
“但那是戰爭啊!”女魃爭辯道,“既然戰爭已經結束,那麼何苦要趕盡殺絕呢?”
“我如何對得起死去的將士?”黃帝說,“對他們那說,山谷中的人都是罪民啊!”
“可是,罪不至死!”女魃眼睛轉了轉想出一條主意,“我們為他們做一個刑罰,放他們一條活路吧。”
這個女兒一向冰雪聰明,她說有主意,黃帝立刻心安。
隨後,應龍以水的力量將山谷外的半個山變成了一座萬年冰封的雪山,而女魃則以火的力量將另外半座山變成了炎熱異常的火山。
……。。
“從此山谷中的‘罪人’,日日飽受,冰冷,炎熱,雖然痛苦,卻抱住了性命,後代得以延續,經過不懈的努力,我們憑著自己的力量已經將山谷附近的地方經營的草木蔥鬱,生機盎然。”田夢夢講述著,“可是應龍和女魃的力量實在太強,我們千年的努力,也只是開闢出了一小處生機。我們自稱罪民,也是為了告訴後代,不忘奮鬥,破山而出。”
一席話聽得眾人唏噓不已,馮京生說:“難怪,你不肯帶我們進罪民村,這樣說來,我們華夏一族,本來就和你們的族人有著深仇大恨。”
“是的,”田夢夢說,“但是,千年以來,我們的恨意,早已經不在了,但是,並不表示,我們苗人就能和華夏民族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