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由於這部電影是由索菲亞專程為比爾·默瑞寫的緣故,電影拍攝時鮑勃這個角色顯得孤獨又深沉,對比之下,夏洛特身上展示出來的是少婦的孤獨,還有一種單純的傻氣。
鮑勃講述著他的婚姻,從濃烈走向平淡,他感到他的妻子不再關心他,她只要有孩子就夠了。夏洛特靜靜地想了一會這一幕,她說:“這真可怕。”
她的神情很平淡,但眼睫下一絲慌張卻洩露了她的情緒:“但你之前根本不知道。”夏洛特並沒有鮑勃那樣真實的經歷,所以她雖是慌張的,但建立在想象之上的慌張只能算是空中樓閣,並不真實。
酒店空間很是逼仄,環境又很壓抑,所以這種時候往往最能反映出演員的表現力。比爾·默瑞的表演確實很精彩,但在他精彩的演繹下,諾伊的光芒並沒有被遮蓋,相反,不管鏡頭拍出的效果究竟是什麼模樣,沒有人能輕易把視線從她身上移開。
夏洛特的雙腿蜷了起來,室內談話的聲音漸漸降低,這一幕的拍攝就這樣結束了。
索菲亞宣佈拍攝停止的時候,諾伊一個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如今她已經很直白地展示自己對比爾·默瑞的厭惡了,若非必要,她實在不想和這個人共處一室。
比爾·默瑞的臉沉了下來,但他終歸沒有像開拍之初那樣暗暗嘲諷諾伊的演技。甚至,儘管《迷失東京》劇組沒有一個人點明,但比爾心裡清楚,他試圖壓迫諾伊的做法已經失敗,在一次一次的較量中,諾伊展示出了並不遜色於他的演技,在個人行為上諾伊也沒有喬恩·沃伊特所說的那般不佳。然而兩人的關係既然已經變得那麼糟糕了,比爾·默瑞也沒有去緩和的打算。
經過馬丁的抗議和諾伊的冷漠,《迷失東京》劇組上下對諾伊的態度倒是漸漸和緩起來了,這讓諾伊不禁感慨,無論東方西方,人善被人欺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諾伊在劇組的生活也漸漸擺脫了一開始的壓抑。隔著車窗她看到了不遠處的富士山,湛藍澄澈的天幕下,陽光照得她有種昏昏沉沉的感覺。相比較繁忙的紐約和洛杉磯,東京是個繁忙卻極富規律的城市,絕不似電影所描述的那般模樣。
電影的某一幕,在靜謐幽深的古剎中,夏洛特踩在布著圓石的湖面上,伴著飛鳥的叫聲,心靈都彷彿受到淨滌一般。
這是諾伊這段時間最喜歡的一幕場景。
她已經在東京待了20多天的時間了,電影還要拍攝的情節已經不多了,縱然和比爾·默瑞、索菲亞·科波拉的關係仍不是那麼融洽,諾伊已經試圖說服自己享受這次拍攝的經歷。
“諾伊,謝謝你的合作。”
“索菲亞,不必客氣。”諾伊微笑著抱著索菲亞·科波拉,瞬間即分,“這是一次極其難忘的拍攝經歷,很難忘。”
電影拍攝完畢,諾伊並沒有急著返回洛杉磯,相反,她在日本逗留了幾天,逛了一些名景,買了一些日本的特產才坐飛機趕了回去。
剛踏上洛杉磯國際機場,諾伊便被眼前紛湧而至的記者們嚇了一跳,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疊聲的詢問便衝著諾伊而來:“請問《迷失東京》劇組的衝突是真的嗎?你一人獨自返回洛杉磯是否和劇組矛盾有關?”
諾伊看了一眼馬丁。
馬丁上前一步擋住記者們的視線:“各位記者,諾伊並不是獨自返回洛杉磯的,如果真如你們所說的那樣,那我又是誰?我想,在接受採訪之前,我們有必要了解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麼。”
記者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起來。馬丁無奈又攔住了記者們:“一個人說就可以了。”
原來,在《迷失東京》劇組返回美國本土的當天,作為諾伊頭號黑黑的《國家問詢報》就爆出了《迷失》劇組矛盾重重影響拍攝的訊息,而唯一沒有和劇組一同返回的諾伊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