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下子就怔住了。
更沒想到車廂里人很多認識的尚不止那個白衣人一個。
最令她感覺到驚慌失措的是母親也在這個車上——
陶氏顯然是經過一番掙扎苦戰而不幸失手被擒——這一點由她衣衫之狼狽以及肩部地方的掛彩情形即可斷定。
母女目光對看之下彼此誰都沒有出聲她們的目光緊緊對視。
遂即垂頭痛泣了起來。
陶氏鼻翅扇動著顯示出她內心的激動痛楚眼淚汩汩地流了滿腮。
小丫鬟彩蓮本已是二度昏厥恰於這時醒轉過來。
她乍見陶氏幾疑身在夢中忍不住痛泣出聲道:“太太你——”
三個女人的哭泣聲使得小小車廂裡平添了無限悲慘氣氛。
陶氏大概是早已嘗試過脫逃而吃過苦頭是以絕不再做傻事。
當然對於女兒的自投羅網她深深感到痛心。
坐在車廂裡的幾個人必須先做一個概述——
一共是七個人陶氏、譚貴芝、彩蓮、白衣人、瞎子、一個隆背、膚有長毛的怪老人還有一個神情卓然、目光炯炯的藍衣老人。
除了三個女人以外四個男人全是老人從年歲上看上去就是最年輕的瞎子也在六十開外其他各人皆在七旬以上很難猜!
藍衫老人除了一上來出手把譚貴芝拉上來制服直到現在他始終不曾說一句話神態間尤其顯得狂傲。
他的眼睛微微閉著僅露一線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心裡感覺很得意臉上就情不自禁帶出了笑容。
這個人從神態上觀察很像是四老之!
瞎子、長毛漢子與陶氏坐在一邊藍衣老者、白衣老人以及譚貴芝主婢二人坐在另一邊。
馬車前進的度極快。
大家都沒有什麼話好說。
車子裡只剩下小丫鬟彩蓮還一個勁兒地抽搐著。
陶氏、貴芝在一番傷痛之後都能保持一份屬於自己的寧靜。
母女二人都有千言萬語想要向對方傾訴可是眼前不是說話的時候更不是說話的地方彼此誰都很明白乾脆一言不。
四人之中譚貴芝特別留意到那個長毛老人——這個人她們是熟悉的正是當日沿途跟綴後來敗在桑南圃手下的那個“人面狼”葛嘯山。
瞎子臉色很白麵目之間尤其顯得冷酷無情這時他確定譚貴芝無法脫逃之後那隻探出的馬竿緩緩收了回來只是那雙凸出的瞎眼睛珠子咕咕嚕嚕地在譚貴芝坐處亂轉著不時冷笑一聲。
四個老人沒有一個是好惹的當然要想在這樣的情形下脫困無異是“痴人說夢”。
車廂裡沒有一人說話只有彩蓮不停抽搐的聲音。
藍衣老人偏過頭來注視著她彩蓮嚇得頓時不敢出聲。
“你叫什麼名字?”
“叫……彩蓮。”
“是幹什麼的?”
“是……”
白衣老人一笑插口說道:“是個丫鬟。”
譚貴芝目注向藍衫老人道:“她是個不重要的人你……”
藍衫老人點頭道:“把她鬆下來吧沒她什麼事。”
譚貴芝遂即把彩蓮解開讓她坐在一旁彩蓮東瞧瞧西看看嚇得不知道怎麼樣才好。
藍衫老人像是很和藹地看著她道:“我們要的是譚霜飛的妻子女兒不會為難你一個丫鬟的。”
彩蓮忽然由車座上縮下來跪在了藍衫老人跟前。
藍衫老人怔了一下道:“幹什麼?”
彩蓮哭叫道:“老太爺……請饒了我們太太小姐吧……求求你……”
才哭了幾聲就給那個“人面狼”葛嘯山一伸胳膊給提了起來。
彩蓮嚇得尖聲怪叫了起來。
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