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汗。按照陳大娘的說法,從臘八開始就要準備過年了,臘月二十三就是小年,從那天開始,之後的每一天都會很忙,掃房,祭灶,寫春聯,買年畫,辦年貨,這些事情都是需要一一去打理的。
尚希從來沒想到過年是這麼麻煩的事,小時候只記得大年初一會有新衣服穿,有紅包拿,工作以後能在年三十前趕回家的時候都少。過年前的準備工作尚希只幹過買春聯貼春聯。
“瑾兒啊,你說,咱倆今年怎麼過年啊?”尚希陪尚瑾搭著積木,窮極無聊的問著。還是那句話,家裡就這麼一口半人,他真的沒動力去大幹一場準備過年。
“買鞭炮,趕年獸。”出乎尚希的意料,尚瑾居然說了話。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尚瑾不懂得什麼叫做‘年’的。
“瑾兒知道怎麼過年?”尚希來了興趣,難道尚小瑾記事很早現在還記得以前的事?尚希有點小糾結,如果小瑾真的記得的話,自己是繼續留他呢,還是把他送回去呢?
這個念頭在尚希心裡只轉了一轉,便立刻被拋開了。他可沒忘記當初遇到瑾兒時的場景,誰知道瑾兒家裡如今是個什麼狀況。根據自己的小說經驗,送瑾兒回家之後可能被滅的可能性可是遠遠高於被感恩圖報。
尚瑾微仰著頭,似乎在回憶。半響,搖了搖頭,“不知道,只記得鞭炮很響。娘遮著耳朵瑾兒也能聽見。”
尚希神色一緊,繼續問道,“那瑾兒想不想娘啊?”說完之後便提著心等著尚瑾的回答,他原本以為尚瑾什麼都不記得所以才不吵著要娘,但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尚瑾奇怪的看了一眼尚希,“娘說了要人帶我來找爹啊,等我長大了就能再見到娘了。”
問了一通,尚希總算明白了點狀況。
跟據尚瑾那零碎的話,尚希推測出尚瑾似乎小時候一直是跟著母親的,他的那個爹似乎一直沒出現,但母親會拿著畫像讓尚瑾認人。尚希覺得他那母親實在是太不靠譜了,畫像多抽象啊,難怪瑾兒一見到自己會蹦出個‘爹爹’,估計是當時自己身上的某個特徵和畫像上是一樣的吧。
那個母親似乎很柔弱,尚瑾對她的印象不深,所以,除了離府那幾天和侍衛一起逃命懵懵懂懂的吃了幾天苦,一遇到這個和感覺上很像爹爹的尚希,而且這個爹爹對自己還挺好,尚瑾也就不再去想以前的人了。
大致的推測了一下,尚希只有苦笑了。該說小孩子健忘嗎?不過,也幸虧健忘,否則,自己去哪裡給他找個娘啊。
不過,關於尚瑾的身世,尚希已經往另一方面猜測了。簡而言之就是薄倖郎和富家千金的故事,要不然,在爹沒死的情況下,尚瑾怎麼可能一次面都沒見過?想想當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吧,尚希覺得自己很真相。
尚希再也沒和尚瑾說過這個話題,一來是討論這個問題毫無意義,二來嘛,尚希每天教尚瑾和二壯兩個精力過剩的小傢伙就很累了。真的是沒有想到,原本一直以為乖巧過度的尚瑾居然也有淘氣的一面,和二壯湊在一起簡直就是兩個小搗蛋鬼,經常做一些讓人哭笑不得的事。
尚希有幾次真的被惹惱了,但是,看著倆小腦袋天真無邪的看著自己,尚希只能把一肚子火再給忍回去。
李倉是個很守信的人,不到臘月十五,就給尚希送來整整一頭宰好的豬。
尚希第一次領略到什麼是真正的肥豬,他試著用刀割下一塊肉,那上面的肥膘實在讓尚希笑不出來。
“這麼多肉,得吃到哪年哪月啊。”尚希讓人把豬放在院子裡,自己拿著刀柄在上面戳來戳去。豬肉還沒被凍上,戳一下整個豬身都顫悠悠的動著。就算自己把這豬分了,然後切成方肉凍著,但三四月似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