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部的英勇,也見證了日俄戰爭時可笑的中立。
連山關南門上,上唇留著幾根老鼠須的杜度皺著眉頭,杜度是奴爾哈赤長子褚英的兒子,褚英是被努爾哈赤下令絞死的,不過他的兩個兒子都沒有被牽連,杜度初始就被授為臺及,在老奴的後期還當到了鑲白旗旗主,後來努爾哈赤給把鑲白旗給了豪格,明確兩白旗屬於皇太極父子,杜度就被調去了鑲紅旗,杜度之父褚英和代善是同母兄弟,努爾哈赤按照血緣把杜度調入了紅旗系統,明確紅旗系統屬於代善一系。
杜度本身比較低調,雖然無緣無故丟了旗主位置,卻一直謹慎做事,作為後金貴族中的中層幹部,避開了高層的鬥爭,皇太極還對他多有拉攏,這次任命他帶本部兵和烏真超哈一部駐守連山關,弟弟尼堪卻被調去了海州。
他所領兵馬為五個自管牛錄、正白旗五個牛錄,鑲紅旗旗下烏真超哈一千三百人,包衣三千人,紅夷炮三門。這裡在上次春季攻勢後,也動員包衣修了一些壕溝,杜度到來之後連續催促,累死上百包衣之後,建成一個山寨的旅順防線。這片山地裡面不適合後金騎兵機動,皇太極給杜度的命令就是死守連山關,雖然關前有路往西去遼陽,但只要連山關不下,明軍不可能真正威脅遼陽。
連山關南牆上視野廣闊,能看到南面很遠的地方,遠處一些模糊的小點在蠕動,不仔細觀察看不出來,但久經沙場的杜度卻很清楚,那是行軍的明**隊前鋒。
哨騎早已帶來明軍的動向,從七月開始,通遠堡、鳳凰城、草河堡等地便陸續出現了大批明軍,往來運送糧草的船隻充斥河道,明軍小股人馬順著官道往前推進,與後金軍哨騎在草河口至連山關一線反覆交鋒。
給杜度最大的感覺,就是東江鎮的戰力有明顯提升,這些遼兵以前只有血勇,現在卻有了一定的戰技,裝備也遠遠好過從前,後金兵對付他們不再那麼輕鬆。
瀋陽不斷有塘馬帶來皇太極的命令,並告訴杜度整個遼東的明軍都在增加,杜度一邊加快佈置,一邊加強了對通遠堡方向的偵查。昨日巴牙喇哨兵在草河口至分水嶺之間發現了大批明軍,屬於廣鹿島毛承祿所部,並有少量登州兵支援,前鋒人數約六百人。
杜度得到訊息之後,知道明軍的攻勢終於到來了。上次春季攻勢中,杜度跟隨嶽託駐守連山關,領教了河谷地形中登州火器陣的優勢,這次鎮佔據了鳳凰城和通遠堡,取得了重要的戰役集結點和前沿支撐點,不再是輕兵襲遠,這次必定會比上次攻擊更加猛烈。
杜度轉頭對身後的甲喇章京道:“帶三百甲兵和一百白甲兵出戰,打退明狗的前鋒。”
那甲喇章京應聲而去,腳下的城門開啟,甲兵列隊而出,越過關城前的壕溝陣地,沿著官道往南迎擊。
號角聲聲響起,杜度長長嘆口氣,他對於即將到來的戰事沒有信心,但也沒有退路,前方一陣鼓響,杜度輕聲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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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八年八月,隨著登州鎮大軍的陸續調往蓋州前線,遼東戰雲密佈。後金兵也察覺到了前線兵力的變化,雙方不斷進行偵查與反偵查。八月十日,北線的東江鎮率先開始攻擊,登州鎮的秋季攻勢正式展開。
北線處於茫茫大山之中,戰事圍繞赫圖阿拉進行。赫圖阿拉是建州部的老巢,建奴攻佔遼中之後,這裡的人口便比較稀少,政治意義大於軍事意義。
東江鎮從建鎮開始,便不斷在這個方向攻擊建奴,上次春季攻勢攻打未下,這次投入了更多兵力。獐子島在八月初發生了兵變,尚可義控制了局勢,協助尚可義的有尚可喜所部伍佰餘戰兵,駐紮鳳凰城的即墨千總部也派出伍佰戰兵在獐子島對面的海岸待命。
有了這兩股外力的支援,尚可義快速控制了獐子島,將黃龍及其近百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