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是不死不休。”
劉民有聽到人頭又泛起一陣噁心,他曾在灤州的文廟裡面見過一筐一筐的建奴人頭,那種翻著白眼仁的的僵硬面孔時常出現在他噩夢中。他趕緊把那些影響從腦海中趕走,換個話題道:“你不去秦淮河了?”
陳新笑著拍拍自己腦袋道:“那秦淮河上都是灰暗的回憶,俺還是算了,看看揚州和臨清還有機會沒有。”
陳新走入許心素書房的時候,這個海盜頭子正和左昌昊說話,書桌上赫然便是鄭芝熊的人頭,左昌昊見陳新進來,趕緊讓陳新坐了。
許心素一臉微笑的對陳新道:“陳兄弟不愧名將,不但沙場無敵,連這些江湖伎倆也如此清楚,一出手就查到那夥賊寇的藏身處,那鄭芝熊也是貴屬活捉的。”
陳新連忙謙虛道:“兄弟不過是運氣好,正好發現那細作。”
許心素搖頭道:“陳兄弟不知道這個鄭芝熊,他是鄭一官心腹,最是心狠手辣,當年鄭一官歸順前,顏思齊原來的人馬中有不少人反對,那時候李魁奇還是鄭一官手下,就是這鄭芝熊協助李魁奇,把顏思齊的拜把兄弟陳衷紀殺死在澎湖,還有陳衷紀的心腹手下也被他們斬殺一空,在福州幾次刺殺我,也是這鄭芝熊暗中指揮。”
陳新訝然道:“那咱們無心釣到一條大魚。”
許心素哈哈大笑,把桌上的人頭提起來看了一下,然後道:“確實如此,十八芝中其他人大多長於海戰和搏殺,倒是這鄭芝熊會這些鬼蜮伎倆,卻沒想他碰到的是名震天下的文登營陳將軍,如何能討得好。”
陳新心中暗叫僥倖如果鄭芝熊確實是精通刺殺,他就會失敗後立即撤離,等待下次機會,或許是鄭一官把這些人逼得太緊使得他只能繼續行動,從而暴露了行蹤。想到這裡他對許心素道:“許兄回到福州更要小心,鄭一官不是等閒人物,下次恐怕還有更厲害的。”
“謝過陳兄弟提醒,不過在福州,我的眼線卻遠多過他。”許心素斬殺了鄭一官的臂膀,心情很好,他把人頭隨手丟到地上許心素這才對陳新道:“賴陳兄弟神勇,此次將鄭一官在南京的兩個巢穴都挖了出來,鄭芝熊交代的那個店鋪便是他們在南京的眼線,以陳兄弟的看法,要不要留著他們,下次若是他們還有人來,便可透過這裡發現他們的藏身處。”
陳新搖頭道:“若是他們收到訊息,恐會馬上改換地方,這次鄭芝熊全軍覆沒,以他們的小心必定會懷疑有人可能會把他們交代出來。所以小弟認為還是把他們一網打盡的好這裡的熟手一死完鄭一官再派人過來,要重新佈下點還要熟悉地形,交結此處青皮遊手,一切都需重新開始。”
許心素撫掌笑道:“還是陳兄弟明白左昌昊,務必要一網打盡,如此一來,等鄭一官派人來核查清楚,再去回報他,便至少數月時間,然後才是派人來此布點,至少一兩年內,他鄭一官在南京便是睜眼瞎。”…;
左昌昊立即躬躬身答應下來,許心素安排了這邊的事情,對陳新道:“為兄過兩日便要返回福建,那邊的事情也耽擱不得,此次來南京,與陳兄弟相見恨晚,商貨和錢莊之事,我都全權託與左昌昊,讓他協助陳兄弟辦好此事,聊表謝意。
陳新道了謝,這個安排他也很滿意,畢竟左昌昊已經有交情,比那個唐掌櫃好談得多,當下也再次對許心素承諾儘快派出人手去福建協助。許心素目前對他非常重要,他需要依託這人的幫助擴充套件自己的商業網路,但鄭一官卻讓許心素隨時可能遇到危險,這是陳新不能忍受的。
當下陳新乘著許心素在場,把南貨交易事項定了下來,最大項的就是茶葉、糖、香料和銅,許心素也同意運河的運輸暫時都由他負責,一一對左昌昊作了交代,錢莊的事情未定項太多,許心素定下了大的調子,派一個熟手幫著陳新建立錢莊,把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