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誤。
軒轅練淡淡抬眼瞥了一眼軒轅明月,“皇弟不回去看看‘明月王妃’?”
軒轅明月笑著回道,“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怕也活不成了。死都快死了,何必去看。”
軒轅練戲謔道,“皇弟對女子還真是薄情。”
“臣弟不是‘薄情’,只是不知道怎麼是‘痴情’罷了。”軒轅明月停頓了一下又道,“不過,她這麼死了倒還真是可惜了。這天下像她那麼聰慧又極懂得分寸的女人太少了。本來還想將來的繼承人由她來生養。沒想到卻出了這種的事情。也罷,只能說她命薄沒這個福氣。”看來他將來還得再花費一翻心思選一個聰慧又聽話的女人來生他未來的‘繼承人’。
“既然如此,那麼皇弟就多在宮中住上幾日,我們兄弟兩也很久沒有痛快得下過棋了。”
“也好。臣弟正好多吃些西域的美酒。”那種叫‘美人酒’的酒液和他們釀製的酒液大不相同,甘甜可口的酒香味很得他的喜歡。
“皇弟喜歡,為兄的就送你幾罈子便是。”要知道這美人酒就算是皇帝也就是那麼幾罈子,而‘送你幾罈子’此話便倒出了他們兄弟感情的親厚。
“那就謝謝皇兄了。”軒轅明月也不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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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後,軒轅明月坐著轎子晃晃悠悠的回了府。
下了轎子,入了書房,家臣白冶便來報告這十日裡府裡瑣事。
當白冶說道明月王妃還有氣在且不日即將將醒來時,軒轅明月愣了一下,從躺椅上坐直了頎長的身子,“她還活著?”
這就奇了,從假山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居然還沒有死。
白冶點了點頭,隨後又道,“不過聽御醫說這次王妃傷的是腦子,醒來後,恐怕會留下些後遺症。”
軒轅明月優雅慵懶地臥回躺椅,道,“這種事我倒是有聽說過。”從高處摔下來的,醒來後不是殘了,就是傻了,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失了記憶。
“王爺要不要去看看王妃?”王妃素來對人極好,他又不是石頭心腸,現在王妃有了難,他能說上話的也就幫她說上兩句,也當還了王妃素日對他的恩情。
“嗯 。”軒轅明月點了點頭,畢竟是一年多的夫妻,她又是眾妻妾中最得他心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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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抽痛了好久,漸漸地就不再如初始的那麼痛苦了。
只覺得腦袋裡有東西在流來流去的。到最後腦海裡白茫茫的一片空白,宛如是一張白紙。
恍惚間,我聽見有人在說話。
“參見王爺。”這是清脆的女音。
“起罷。王妃怎麼樣了?”這是一個溫柔低沈又有磁性的男音。
“王妃數日前還叫疼,今日倒是安逸了許多。聞太醫說王妃是捱過去了且不日將會醒來。”
我努力地掙著眼,蹙眉用力拉著眼皮子往上掀起,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男子,他迎風背光而立,陽光照耀著他的全身,反射著通透又朦朧的光芒。
他緩緩地向我走來。待他走進近了,我仔細一看:只見他身穿淡黃錦衣,前襟和袖口是寬大的金色花紋的衣緣,寬袖垂落至膝蓋,長長的腰帶在下袍裡若隱若現的直垂至靴面之上,在他走動間便翻飛如花。最耀眼的要算是綴在腰帶上在陽光下閃著五彩的光線的龍紋玉佩。
“王爺您看,王妃醒了。”突然聽見跟在他身後的那一個女子開心地叫了起來。
“你醒了?可有什麼地方感到不適?”他撩起袍子地坐在我的床沿上。
他的聲音好溫柔,眼神也好溫柔。
我怯怯地對他一笑,低聲問道,“我的名字叫王妃麼?”
他愣了一下,隨後笑道,“你的閨名叫顏心嫻。王妃只是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