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豪格驚訝道:“那關寧軍的吳襄和尤世威已經過了居庸關,兒臣若是帶走這許多人馬,萬一他們突然前來。。。”
“你說吳襄?”皇太極搖搖頭,“你相信他敢來主動攻我大軍?”
豪格搖搖頭,“但是尤世威是陝西榆林衛出來的,聽說那裡出的能打仗的人不少。”
皇太極嘆口氣,“光是他一個有什麼用,不過也就是些秦地來的家丁能打,最多不過千數,只要吳襄不動,尤世威也不敢動,你明日就領兵出發。”
“是,兒臣該怎麼打?”
“我等入邊一月,登州鎮還有人馬在遼南,冬季他們回不了山東,來援的必定不會有太多人馬,應當是他們的騎兵,或是他們那種龍騎兵。你途中隱藏行跡,讓阿濟格尋機與那登州鎮在平原地方交戰,代州、靈丘或繁峙都可以,然後你突出伏兵,擊殺其一部,復我軍威。”
豪格低頭想想問道:“何不讓東路直接撤回來?明國各地援軍都在路上,尤其登州鎮已經出現,咱們不宜久留。”
皇太極猛地轉頭盯著豪格,直看得豪格驚慌的退了一步,“朕一直讓你多動些腦子,如今莽古爾泰不知所終,尚弄不清是陣亡還是迷路,朕若是便讓東路撤軍,以後哪個旗主還聽我這個大金汗的汗令?我大金在旅順大損軍威,那還能算是攻擊堅城,如今在靈丘這野戰失利,連對方人數都不知便落荒而逃,哪個甲兵日後還願與登州對陣?你寧可折損一千馬甲,也要將這軍威給我打回來。況且。。。”皇太極移開目光盯著華麗的帳頂,“莽古爾泰多半已身死,朕讓你去靈丘救援,是收正藍旗餘兵之心。”
豪格眼睛轉動著,後金一貫的習慣,是家族內傳承,即便莽古爾泰身死,正藍旗也該是德格類繼承為旗主,皇太極如此安排,那就說明皇太極可能要破壞原來的規矩,而要破壞規矩,就要有足夠的威望,這也是皇太極非要他去打擊登州軍的原因。
“阿瑪,要是那支登州軍不出來呢?”
“那甲兵們同樣會認為是你救了他們,你收攏正藍旗人馬,帶領東路軍整師而還,這是你豎立威望的大好機會,切記不可攻擊堅城,儘量引誘登州人馬走出太行山。”
。。。
“喝!”鍾老四低聲叫了一句,得意洋洋的將一碗酒灌進肚子裡面。周少兒放下酒碗,自己抓起一塊撒了胡椒的羊肉大嚼。
劉躍跑到門口對衛兵道:“誰來都說老子不在。”
龍騎兵消滅正藍旗主力之後,就蒐羅了竹帛口後金軍的輜重。全軍就駐紮在竹帛口內外,第二日派出兩個連出竹帛口。往代州和靈丘方向進行了三天的佯動和偵查,和靈丘後金軍發生幾次小規模交戰。後金軍的意志果然大受影響,沒有絕對優勢往往落荒而逃。
不過鍾老四並不盲動,靈丘的後金軍有多個旗號,駐紮地也不相同,他無法確定對方兵力,很快就收回主力,眼下只有一個連打散在太行山之外,其他三個連和預備兵都集結於竹帛口至吳王口之間,那些被解救的百姓陸續從山中出來。鍾老四就用他們為勞力,順著峽谷經吳王口往阜平縣轉移物資和流民。
關大弟只用一隻手抓肉,他左手受箭傷,暫時還動不得。今日是鍾老四把他從駐地叫出來的,幾個人湊在劉躍暫住的院子裡面悄悄喝酒。
關大弟吃了一塊羊肉後對鍾老四低聲道:“鍾哥,咱們這麼喝酒,一會要是軍法官發現了,全都得挨罰。”
鍾老四白他一眼,“能挨多少罰。你他孃的別像關帝廟那樣,一邊吃一邊嘮叨。”
關大弟縮縮腦袋,繼續對付面前的酒肉,周少兒包著一口肉。對關大弟道:“你擔心個屁,軍法官問到了,你就說是鍾老四叫你過來的。軍令不可違抗,要罰就罰鍾老四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