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有一次小的調動,過三岔河的時候被附近巡遊的登州快船發現,特勤隊跟蹤去檢視而得知。
劉破軍沉聲道:“遼鎮死傷上千人,步軍大部損失。”
陳新放下那戰報,在桌子上拍了兩下,“烏真超哈練了一年,看來有些長進。”
“和我們獲得的情報相差不遠,後金去年遭受我軍全火器編制的步兵打擊後,冬季也編練了三個旗的燧發槍烏真超哈,分別為正黃、鑲黃和正藍,都是皇太極父子所領。”
陳新點頭笑道:“聽說烏真超哈只練到開春,兩黃旗的倒是練得久些,聽說五六月還在集中訓練。”
劉破軍道:“大人說的是,從此次看來,兩黃旗可能是從草河堡一戰中學了些東西,這兩旗全部用了燧發槍,他們的刺刀產量很少,士兵大部分配發腰刀作為近戰武器,屬下懷疑那些包衣沒有那個膽量進行肉搏。”
吳堅忠又提醒道:“上次遼東傳來的情報中,有一條十分重要,我們的眼線曾看到漢軍旗將所有火槍兵放在長矛手前面演練齊射。”
陳新不屑的道:“東施效顰,不過皇太極此人學東西倒是挺快的,那紅夷炮沒幾年就學了去,上次情報上說,去年冬天他們既造紅夷炮,也造了一批小銅炮。”
吳堅忠補充道:“他們工匠不足,模仿紅夷炮的天佑助威大將軍威力欠佳,去冬減少了制模的數量,建奴紅夷炮數量合計不足十門,倒是小炮數量增加了不少,但威力不如我登州鎮,重量倒是超過不少。同樣的,燧發槍造了這些年,情報局綜合各種情報來源,估算約五千至六千枝,發火率約六七成,而且空徑管長等等都不一致,烏真超哈和天佑軍中還有不少人用著火繩槍。”
陳新笑道:“不過建奴捱打多了,也學了幾成功夫去,遼鎮雖然也在試製燧發槍和小炮,卻沒有運用的戰術和經驗,紀效新書上面又沒有這內容,遼鎮自然沒有對應的訓練。他們總以為燧發槍就是打得快,武器不配以合適的戰術,就難以發揮出威力,遼鎮制那點燧發槍只是拿來當做守城利器,這次第一次碰到燧發槍實戰,也敗在情理之中。”
劉破軍信心滿滿的道:“戰報上記錄看,建奴主陣是用的六排線性陣,中陣兩翼有部分三列線陣,進入戰場時使用的六行縱隊,戰場列陣時間約為我軍三至四倍,列陣後從頭到尾沒有進行過戰場機動,七十步開始三輪齊射後,遼鎮步軍崩潰,建奴騎兵進行追殺,步兵按陣列緩慢推進,射擊後烏真超哈亦有所混亂。屬下分析建奴步兵曾有嚴格的佇列訓練,但戰場機動能力很弱,又缺少實戰經驗,也只是學了個皮毛。”
陳新嘆口氣,“建奴都學了個樣子了,遼鎮敗了這麼多次,怎地還是這副德行,這樣一來,遼西的牽制就去了。”
劉破軍低聲道:“他要是隻到小淩河待機而動,倒是能牽制一批後金兵留在牛莊,但他過於冒進,這一敗肯定逃回錦州去了。”
陳新搖搖頭坐下道:“說說後金軍的動向。”
劉破軍鋪開桌上的簡易地圖,“赫圖阿拉的戰報還在五天之前,東江軍正在圍攻。海州至鞍山驛之間,發現兩黃旗、鑲藍旗、正紅旗、鑲黃旗兵馬旗號,人數超過萬人,烏真超哈五千以上,因其哨馬大增,具體數目無法查探,後金八旗中,只有正白旗的主力沒有出現,另外在牛莊方向發現蒙古左翼主力,後金軍雲集遼陽至海州之間,與我們一樣梯次佈置,他同樣也在等我們先動,所以後金主力不會貿然到蓋州來,但蓋州方向已是後金主力無疑。從數量上判斷,皇太極沒有過於分兵到連山關。”
陳新看著赫圖阿拉那個圓點,他讓尚可喜增援了部分兵力在北線,有一千人穿著登州的軍服,就是用來作為疑兵,吸引皇太極兵馬支援北線,春季攻勢的時候皇太極分兵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