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6部分

了,立即把餘保找來,氣呼呼地對他說:“徐保,我問你一個問題。”徐保站著不敢作聲。我拍桌問道:“古來名角,誰是賭棍出身?你答覆!他瞠目結第三者,答不上來。我哼了兩聲,變臉怒氣走出去了,直到天黑才回不,見徐保還是站立原地,絲毫未動,不覺暗喜,呵責道:‘答不出來嗎?沒有用的東西,去!向經理處再領全團一個月的餉,下次不得胡來!’徐保這才笑嘻嘻地走了。兩位仁兄想一想,這徐保將來能不替我賣命麼?

戴笠、胡抱一連連點點頭稱讚。

其實,胡宗南足有一絕招比起王亞樵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即:先置死地而後開釋的網羅死黨權術。常常有人說胡宗南從來沒有打過漂亮仗卻官運享通,正是他的謀權術起到的作用。

胡宗南部獨立旅團長周士冕,剋扣軍餉,盜賣軍用物資,搞得官兵滿腹怨氣,人言嘖嘖。周士冕為了壓制官兵,召集全團官兵訓話,命令原地坐下,故意問營、連長:“對團部的經理有意見嗎?”按國民黨部隊的傳統習慣是不敢有人提什麼意見的,猛不防有個叫張新的營長站了起來回答:“有!”周士冕立刻厲聲南問:“有什麼?”張新激於一時氣憤,便大聲回答:“團部剋扣軍餉,變賣士兵短褲。”周士冕怒火沖天,罵一聲“混蛋!”張新也怒不可遏,舉起拳頭猛擊他一拳,所有營、連長都被嚇得目瞪口呆,坐在地上計程車兵卻都站了起業,不由得喊“打得好!”“做得好,”周士冕見事不妙,盛怒之下,悻悻而去。

張新知道闖了大禍,但自命硬漢,便硬到底,沒有逃跑,聽候處理。隨即胡宗南把張新押解到安慶師部,單獨禁閉在他住的司令部樓下。傍晚,師部中校參謀胡受謙著胡宗南的命令,來到禁閉室對張新宣讀:“張新在全團官兵集合之際,有意侮辱直屬長官,蠻橫下無法,開國民革命軍未有之先列,為了整飭綱紀,著即……”胡受謙平素和張新有點交情,讀到這裡,就沒有讀下去。張新著急地問:“著急什麼?撤職?還是槍斃?”胡參謀還是待著不說,最後說了一句:“反正你自己明白。”其實下面四個字是:“著即槍決。”他沒有念下去,就走了。當胡參謀走後,張新鎮定了一下,想自己行為雖然魯莽,但事情沒有做錯,死也不怕。便向胡宗南的隨從副官程開棒要了一張紙,一支鉛筆,寫了兩句話報告胡宗南:“死而無怨,死後請安葬烈士墓。”程開棒把報告拿給胡宗南,胡在樓上大發雷霆,罵道:“該死的傢伙”。半夜,禁閉室加上雙崗,準備槍斃。張新也自認再也無活命的希望了。

過了幾天,胡宗南的部隊開赴甘肅天水,他臨行前把張新釋放了,並拍著他的肩膀,以罕見的溫和態度道:“有參謀,不成大器呀!”

自以後,張新便成了他的鐵桿心腹。

戴笠、胡宗南、胡抑一在廬山商量好了,來到上海,一時無法找到,戴笠便要胡抱一在《申報》、《新報》上刊登啟:亞樵兄如此下去究竟如何?迷途知返智者所為,何去何從請予一決。

同時,戴笠在上海找到王亞樵在北伐時期的老朋友常恆芳,請他出面做聯絡人。

常恆芳懼怕戴笠的勢力,不得不暗中透過鄭抱真、真文龍與王亞樵聯絡上了。談羊地點定在耀東醫院。

戴笠清楚王亞樵生性多疑肯定會警惕騙局,從而小心行事。因此,亦不存二心。

在保證人身安全的條件下,王亞樵、戴笠、胡宗南以及中介人常恆芳等人在耀東醫院和談。

王亞樵道:“在下多年來與當局發生矛盾,決非亞樵個人有意跟誰過不去,實乃是代表族中利益。現在國難當頭,日寇猖狂,亞樵願化干戈為玉帛。就目前情況,我提出條件。如當局和介公能予採納,亞樵當束手自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如介公不納,亞樵當我行我素,一息尚存,決不低眉俯首也。條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