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姻緣?”
“陛下,”沈連城忙跪地,在陳襄說出口之前,直言道:“阿蠻以為,陳國公此次雖然有功,但也不至於得到一個姻緣這麼重的賞賜。”
見沈連城如此緊張又急迫,陳襄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了淺淺笑意。宇文烈見狀,不禁道:“陳國公,你先說說看。”
“微臣的姨母君嫻,與韓宗伯的侄兒韓三公子韓闕情投意合……”陳襄原是要求天子給韓闕和君嫻賜婚!
話聽了一半,沈連城方知自己多想了,鬆一口氣的同時,臉也羞了個通紅。
天子自然應允了陳襄的請求。
離開欒清殿,陳襄有意問沈連城:“適才你以為我要求天子將你賜婚於我?”
“沒有。”他明知故問,沈連城自然不承認,腳步邁得快了些,走到了前頭。
陳襄笑了一下,闊步跟上,步履裡又多了一些悠閒。
他感到愉悅,是一種與心愛之人並肩作戰並且大勝而歸的愉悅。他很高興,她讓自己參與其中。她在京都結識的人並不少,她其實並沒有非他不可的理由不是麼?
想及此,他不禁問她:“這一次,為何請了我幫忙?”
“你位高權重,好使。”沈連城不假思索。
“可你討厭我,再好使,也並非非我不能。”陳襄對此,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沈連城頓步,方才側身,一本正經問:“這件事發展到如今,京都的權貴還有滿朝文武,又愛又恨的人是誰?”
“是我。”眾人都以為,平息鹽市這場風雨的,從始至終都是陳襄主導。
他沒有一味的偏重百姓,也沒有一味地讓囤鹽的人吃虧。多少人看到他的智慧,卻不知是該感激他還是氣恨他,臨了臨了,還不就是又愛又恨了?最重要的是,經過這件事,他都在朝野上下,立了好大的威風。
最終的受益者,其實不是天子,而是他陳襄。
箇中道理,陳襄自然早已明瞭。他看著沈連城,又道:“所以我才要問你,為何對我這麼好?”
“忘了你我最初的約定?”沈連城要捧他,要他成為李霽最大的敵人,最忌憚的制約。“天子愛重李霽,將兵權交給了他。你,也不能一無所有啊!不然,你拿什麼來實現你我的約定?”
他們的約定,就是陳襄變強,牽制李霽。沈連城這麼做,把所有的功勞都給了他,除了讓他變得更強,別無其他用意。
陳襄心底湧出一股熱流,幾乎覺得現在的自己,好生幸福。
他輾轉至沈連城跟前,直看著她,“你若成為我的賢內助,多好。”他面上的表情雖然不多,眼底卻滿滿的都是誠摯。
沈連城微蹙了眉,側身道:“希望你,公私分明些。我這樣幫你,也是為我沈家。”
陳襄眸光微斂,微低了下頷,只幾不可察地笑了笑,沒有做聲。
沈連城重新邁開步子。他看著她,神色變得暗淡了些,終於暗暗地撥出了一口長氣。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沈連城才會正視他對她的一片深情……
“你為君嫻和韓闕向天子請婚,是你自作主張,還是君嫻的意思?”沈連城一邊走道,一邊回頭看了一眼陳襄,轉開了話題。
陳襄收拾了心緒,跟上她的步伐,方才告訴她:“是我自作主張。”
沈連城又忍不住氣惱,“你至少該問問君嫻的意思。”
“她會同意的。”
“便是如此,韓闕呢?他現在瘋瘋傻傻,實在不合適。”沈連城只覺,好歹等韓闕被醫治好了吧。
陳襄不以為意,想了想問:“葛醫士那邊,現在可以去給韓三公子看治了?”
“差不多了。”沈連城道,“前陣子我還讓人送了他一袋鹽。待會出宮,我便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