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就看到了床上滾著幾個粉嘟嘟的水袋。這是什麼玩意兒?
修長的大指捏著打結的地方將水袋拎起來,看著面前一跳一跳的東西, 最下端還有一個小凸起, 男人的眼皮也跟著一跳一跳。
他沒有宿醉,自然知道不是自己被這樣那樣了或者這樣那樣了誰,可看著眼前的東西, 還是有點一言難盡。
這丫頭打結的手法……好像還挺熟練啊?
還沒等他來興師問罪, 範婷婷的資訊就來了。
【謝小虎, 你個禽獸,我要跟你絕交!】
謝寅看著滿屏溢位的火氣, 也顧不得範婷婷對他的稱呼, 滿腦門子都在想,這又是哪得罪了這位祖宗?可等他收拾好來敲範婷婷的門, 卻被告知這間客房的客人一早就退了房。
這回,謝寅是真的慌了, 他都擔心是不是自己燒得稀里糊塗的時候對範婷婷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何況,這又是在國外,她一個女孩子, 怎麼能讓人放心?
正急的團團轉的時候, 陳七月把人領回來了。可範婷婷根本沒有想要搭理謝寅的意思, 好在塞倫蓋蒂是這次東非之行的最後一站,兩人冷戰——準確的說,應該是範婷婷單方面冷戰的第二天,一行人就踏上了回國的飛機。
謝寅萬萬沒想到,這場以培養感情為初衷的東非之行,最終以他和範婷婷的分道揚鑣告終。
他有點惱,這丫頭可真能沉得住氣,一整天外加在飛機上的十幾個小時,愣是沒和他說一句話;也有點困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把人氣成這樣。當然,更清醒的認識到,男人在追女人這件事上,首先要有個好身體才行!
——
轉眼便是七月下旬,在從東非回來後沒幾天,範婷婷就正式入職,成為長海資本的一員。這段時間,她都沒有和謝寅聯絡過,那種感覺……實在是有點,恩,不可描述。
在此之前,範婷婷從來沒有把她和謝寅的關係往那方面想;而在突然窺探了謝寅的春夢之後,她更不敢往那方面想。
範婷婷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讓她和謝寅的關係突然就變得這麼的……尷尬。
好在,謝寅這段時間也很消停,居然也沒再來煩她,或者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無辜的問東問西。套套,你為什麼不理我?為什麼發火?為什麼要跟我絕交?
這要她怎麼回答?因為你想睡我?不,在你的潛意識裡,你已經睡了我!
這種話,換一個人,她範婷婷可能滿嘴跑火車的時候就說了。可一想到對方是謝寅,她就說不出口。
為什麼會慫?範婷婷不知道。
好在,生活有了新的開始,她也自然打算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工作上。至於這一次的尷尬,說不定,過段時間,兩個人就淡忘了,就像上一次一樣。那之後,他們就還是好兄弟範婷婷如是想著,換上了一聲職業套裝,愉快的加入了長海資本的大家庭。
然而,入職的第一天,天降噩耗。
郝飛被分在風控部,而她和趙輕言再度十分有緣的一起被分到了投資一部,負責投資專案的調研論證和組織實施。投資部的總監剛剛被調任至總部,新的總監下午才到任。
和範婷婷不想見到趙輕言的心態一樣,趙輕言也同樣不待見範婷婷。
於是,當兩個人在長海資本的人力資源部狹路相逢的時候,兩人都是微微一愣。
趙輕言自然沒想到,範婷婷在譽海捅了那麼大簍子,居然還能留在長海。當初她拜託表叔趙嚴多多「關照」一下這個同事的心機也白費了。
不比趙輕言這些見不得光的心思,範婷婷此時此刻想得只有一句話:狹路相逢勇者勝。當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得罪這位姑奶奶,但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