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感到很著急,原本她只是在為自己擔心,如今還要為自己的丫鬟提心吊膽。
他們家青璇從小在陳家和原主一起吃香的喝辣的,陳芸穿越後更是連重活都不捨得讓她做,這下子她不在倒被柳初月和蘭芳打發下去做了粗使丫鬟,陳芸越想越氣,腦子裡開始盤算怎麼收拾柳初月。
她若是有證據,光是綁架販賣人口這一條就能讓柳初月吃不了兜著走了,再加上柳初月如今是鄭遠池的夫人,她犯了事鄭遠池也會名聲受損,說不定頭上的烏紗帽都保不住……
陳芸正想著,門外卻已經沒有了動靜,恐怕青璇已經放棄撬鎖離開了。柳初月敢把她關在這裡,自然不會輕易將她放出去,但一直關著她也不是個辦法,難道她要對自己滅口不成?
想到這,陳芸原本燥熱的身體瞬時冷了下來,整個人如同置身冰窖。老太太和柳初月心狠,可是陳芸知道鄭遠池再渣都不可能殺了她,那麼這兩個人若是真打算對她不利肯定會做到神不知鬼不覺,而且就在這兩天,所以,她一定要趕快逃出去,在這裡多待一刻便多一份危險。
王心墨身子一向弱,睡眠也淺,所以當青璇來敲她的房門時,她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一眼熟睡的二爺,披了件衣服去開門。
這個時辰來敲門莫不是有什麼大事?王心墨心裡有些惴惴的,但她一向冷靜沉著,所以沒有叫醒自己的丈夫。結果她開了門,卻見到陳芸的丫鬟站在門外一臉焦急的看著她。
“什麼事?”
“二夫人,您救救我家夫人吧……”
自打陳芸離開後,三房那邊柳初月一家獨大,青璇作為陳芸的丫鬟一直討不到好處,最後還被派到外院幹粗活。王氏雖與陳芸交好,但三房的內務她也不便插手,所以明著幫不了青璇什麼,但是暗中還是對她有所接濟的。她此時聽到青璇將事情和她複述了一遍,縱是通透世事的王氏都不免有些瞠目結舌,若是這丫頭說的話屬實,這柳初月和老太太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我本來是想把事情告訴三爺的,可是我實在怕驚動了柳夫人,到時候我們夫人沒救出來,我也小命不保……如今,鄭家上上下下,能救奴婢和夫人一命的只有您了……”
王氏有些猶豫,她也不是什麼大善人,叫她去救陳芸就是在和老太太和柳初月過不去。如今,這鄭家都是老太太和柳初月把持著,她和這兩個人對著幹,那她以後的日子也別想好好過了。
“你這麼想救你們夫人?不惜一切代價?”王氏問她。
青璇點點頭,陳芸小時候雖然沒少打罵過她,可是自打陳芸嫁了人,對她是格外的好,這些點點滴滴早就勝過記憶裡的那些不快往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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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遠池接到前院走水的訊息時連鞋都沒穿好就匆匆趕來,他到的時候,柴房的火勢燒的最盛,府中為數不多的下人都在此處滅火,他當即也提了個桶加入滅火的隊伍中。
前後腳的功夫,鄭家大爺二爺也趕到現場,二爺挽起袖子也加入了滅火的隊伍中。
“這好好的怎麼會走水了?下人是怎麼辦事的?”大爺遠遠地站著,見火勢退去才上前說道。
兩進的院子被籠罩在一團濃濃的黑煙中,但實際上,鄭家損失並不大,僅僅是燒了柴房一間小屋,因著救火及時,柴房旁邊的廚房僅僅被燒黑了半個牆壁。
鄭遠池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還好沒有鬧出人命,他回頭看了柳初月一眼,她臉色煞白,似乎是受到了驚嚇,若不是羅氏和王氏在一邊扶著她都快站不住了。
他走過去安撫她道,“沒事了,別怕。”
鄭遠池已經很久沒對柳初月這麼溫柔了,可是柳初月心中卻感受不到一絲甜意,她的雙目緊緊地盯著燒的斷壁殘垣的柴房,手也越來越冰冷,最後啞著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