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故意往那丫頭方向走去。
“哎喲!”毓秀捂著肩膀吃痛的叫道。
蘭芳一開始還沒認出來這是長公主,因為毓秀平日都是輕裝打扮,和那些京都貴女風格完全不一樣,所以乍一看還以為是行走江湖的俠女。
“大膽!見到本宮還不跪下,你主子是怎麼教你的!”
蘭芳以前跟著陳芸做事時不是沒見過這個公主,記憶裡這是個很好相與的主子,有一次毓秀一高興還賞賜了她和青璇。怎麼如今……變的這麼沒事找事了?
蘭芳跪在地上俯首認錯,雖是心裡知道毓秀沒事找事,可是也沒未自己狡辯幾句。毓秀本以為這丫頭會強詞奪理,好給她找事的機會,結果她這麼老實倒讓她無話可說。
“起來吧!”毓秀揚著聲音,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蘭芳心裡卻想,長公主怎麼會出現在這?
自從陳芸離開鄭家,長公主就再也沒有踏足鄭家了,如今她來了,還出現在三爺的院子,不是找柳姨娘的,難道是找三爺的?不會是……
蘭芳心裡產生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然後就聽很大力的“吱呀”一聲,正房的門開了,然後蘭芳就看見陳芸氣沖沖的摔門出來。
“夫……夫人……”蘭芳剛直起來的膝蓋不自覺又有點軟了。
陳芸似乎是要往門口去,正好看到蘭芳停了下來,然後轉了個方向走到她面前。
剛剛在鄭遠池那裡受了一肚子氣,見到曾經的奴才無疑是雪上加霜。但她面上依然很鎮定,“闊別五個月,我都差點認不出你了呢,蘭芳,新主子待你可好?”
蘭芳已經跪了下來,聲音都發著抖,“奴婢……奴婢……主子,您總算回來了……”
鄭遠池也跟了過來,拉了拉陳芸的袖子,示意她別再說了。陳芸撣了撣胳膊,“你當初和柳初月算計我的時候可想不到我能有回來的這一日吧?”
“我聽不懂您在說什麼……”蘭芳一臉委屈,“您可別含血噴人……”
“芸兒,我說過會幫你主持公道,你能不能信我一次?”鄭遠池擋在蘭芳面前,與陳芸對峙。
如果說之前陳芸還覺得鄭遠池和鄭家的其他人是不一樣的,那麼此刻她徹底對鄭遠池寒心了。“這次我不會再息事寧人了,如果你不願意寫那放妻書,那麼我們便官府見吧。”
毓秀在一邊一頭霧水,不知兩人怎麼進屋談了一會兒反而把事情鬧的更僵了。不過,毓秀也看得出鄭遠池對蘭芳的袒護之意,心裡有了幾分猜測,“鄭大人,想不到你這麼是非不分!”
陳芸已經快步走了出去,鄭遠池又追上來,陳芸冷笑一聲,“怎麼?上次想將我燒死,這次又想怎麼害我?”
鄭遠池看著眼前咄咄逼人的女人,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他有時真的懷疑初見時那個潑辣的毫無章法的她,和後來那個溫柔恭順的她,再到後來決絕肆意的她,這些她究竟哪個才是真實的她?
不過,不管是哪個她,她都是以真心待他,愛他便對他好,恨他便連正眼也不看他,絕不會違背本意對他假意承歡。
而現在,從她的眼神裡,他真的可以讀懂她眼中的失望和嘲諷。她恨他,因為他寧願委屈她,也要保住柳初月的孩子。
那是他的孩子,即使他知道了真相,他也不能任由著陳芸出氣報復,所以他只能裝作不相信陳芸的話,只能在背地裡派人將酒七兒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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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璋近日忙的昏天黑地。
即便如此,在陳芸離去的這一天,他還是告病在家。
他心裡暗罵自己,怎麼為一個女人亂了陣腳,甚至還誤了軍政大事,可他就是無法安心下來。
李嬤嬤正在收拾陳芸的房間,見孟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