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懷疑是自己識海里的那顆木系靈種乾的。管儀白是木靈根元嬰,他設下的禁制毫無疑問應該是個充斥著木系真元的防禦法陣,可自己方才穿過法陣的瞬間絲毫沒有察覺到異常,若說這是亂流所致,真的很難解釋。
管儀白沒有久呆,他救治了被壓傷的靈草,將倒塌的花棚子重新支起來,恢復了微醺的好心情,看看沒有什麼不妥,便哼著小曲走了。
紅箋又等了一會兒,直到確定管儀白是真的離開了才敢露頭。
對於這個老元嬰,紅箋是十分感激的,若不是曲儀白給了她“中空劍”,在秘境裡她也只能靠著“仙霓霞光”勉強自保,絕無可能獨力殺死蒲平平,至於得到木系靈種、進階築基圓滿這些好事更是想都別想。
所以紅箋投桃報李,山洞崩塌之時那麼匆忙,她還是冒著被壓在山下的風險搶出了蒲平平的屍體。
她還記得那天晚上管儀白、她、江焰三人談論起符圖宗符籙的時候,管儀白說“有機會拿到他們的符籙仔細研究一下”,當時管儀白話雖然說得不動聲色,紅箋卻能隱隱感覺到他真的起過這個念頭。
為什麼沒有付之於行動呢?按說他是元嬰,想抓幾個符圖宗的金丹,搜幾張符籙出來研究也容易得很。
但紅箋立時便想到這老元嬰在顧忌什麼,戴明池已經是化神,並且有季有云相助,這使得知曉《大難經》厲害的各大宗門明裡暗裡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招來丹崖宗凌虛子那樣的災禍。
躚雲宗在幾大宗門裡實力偏弱,殷泉又不像小瀛洲樂遊那樣豁得出去,所以到管儀白這裡他的顧慮就更多了。
不知蒲平平身上還有幾張符籙未用,至少他準備用來收服木系靈種的那張符還在,而且紅箋隱隱覺著這張符在符圖宗的符籙中品階還不會太低。
蒲平平身上開了個大洞,血早已流盡,掛在腰際的乾坤袋到是完好無損。
有“仙霓霞光”紅箋無需擔心屍體的血腥氣會擴散出去,她無意在這仙園裡久呆,沒有去動蒲平平手上的那張符,抓緊時間翻了翻他的乾坤袋。
袋子裡丹藥、靈石都不是很多,沒有法器,也沒有靈草,看來蒲平平根本瞧不上躚雲宗秘境裡的花草,那些散修遺留的法器更是一樣也沒有拿,到是有一塊玉牌,上面銘著奇怪的花紋,不知是做什麼用的,另有兩塊玉簡,紅箋逐一拿起來看了看。然後她將玉牌和玉簡丟進了自己的乾坤袋。
蒲平平的乾坤袋裡真留下了一張未及使用的符籙,符籙也好法陣也罷,這些東西紅箋一竅不通,也就沒有細看,打算一起丟給管儀白去研究。
可這東西怎麼交給管儀白?但看他只是送了“中空劍”給自己,就生怕受到連累忙著劃清界限,當面交給他肯定不妥,直白的只將兩張符籙留下,管儀白也肯定會聯想到自己,不如就這樣連著蒲平平的屍體丟在仙園裡,就當真是秘境亂流所致,他愛信不信吧。
這附近管儀白剛剛仔細地搜查過,雖然他的樣子看上去醉醺醺的,可也沒到胡塗的地步,紅箋貓著腰,在花樹間悄悄地挪動,打算換一個地方拋下蒲平平。
“師父,師父,您快來看,‘三葉真蘭’好像是要開花了。”
“大驚小怪,嘰嘰喳喳,開就開吧,師父我不去管它,它也能開一個多月,又不是仙曇花。”
紅箋止步,咦,管儀白是在同誰說話,他還有徒弟在仙園裡?這聲音有些耳熟,紅箋隨即反應過來,是那隻名叫“漣哥兒”的鸚鵡。
她探頭望了望,果然管儀白還躺在上回那躺椅上,一旁石桌上酒瓶子快堆滿了,“漣哥兒”站在瓶子的間隙裡,仰著頭正同管儀白說話。
“好香,什麼香味?”管儀白突然坐了起來。
紅箋暗暗吃了一驚,說到香味,她頓時便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