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人的事,弄得像做賊一樣。算了,不逗你了,是你那天睡著了說夢話給我聽到的。怎麼,連做夢都是人家,還要跟我裝模作樣?”
說夢話……童黛登時想起前幾天有回早上她一睜開眼睛,發現蕭蕭正坐在她床邊,當時真將她嚇了一大跳。
不過那天是她主動提出來要陪著蕭蕭出去逛的,蕭蕭沒有丟下她不理,她當時還鬆了口氣,只是暗自慨嘆了一番和師妹修為上的差距。
誰知自己竟會在夢裡吐露了心事。童黛一點兒也沒有懷疑其它,立時便相信了紅箋的話。
她想到師妹新加入丹崖宗,又是水靈根。對宗門水木兩系對立的情況怕是一無所知,又是這樣一副為所欲為的性子,若是不滿足她的好奇心,她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童黛淚水在眼眶裡滾來滾去,沒有鬆開紅箋的手,猶豫半晌,長嘆了一口氣。輕聲細語說起了自己的心事。
其實紅箋早以《大難經》查探得明白,這童黛看得比天還重的事,在紅箋眼裡不過是小事一樁。
童黛出身於修真世家,家族長輩才是真正的與費承吉有舊,拜師的時候童黛已是築基中期。到有大半是衝著丹崖宗的宗門秘境來的。
紅箋算一算,童黛第一次進入宗門秘境的時間正好是自己被抓去了煉魔大牢的第四年。
在秘境裡童黛遇見了一隻難對付的同階妖獸,那妖獸不但兇狠,模樣也極度噁心,恰逢赤輪峰已故元嬰文垂楊的弟子衛以蓮經過,施了一下援手。
短短半日接觸。對童黛而言如夢如幻,等出了秘境之後她再也無法忘記那位水靈根師兄。
當時香積、赤輪二峰關係正萬分緊張,童黛人輕言微。想再和衛以蓮說上話竟比登天還難,唯一的希望只有四年一次的宗門秘境。
可衛以蓮已是築基圓滿,隨時可能結丹,童黛就在這種煎熬中捱過了八年的時間。兩次秘境無緣相見,直到五年前衛以蓮成功結丹,童黛的希望也就此破滅。
這些年,童黛遠遠見到衛以蓮的次數加起來也不過十幾回,眾目睽睽之下話也不能說一句,越是這樣,童黛越是覺著刻骨銘心。不可自拔。
童黛講完,淚溼滿臉,她掏出帕子擦拭乾淨,紅著眼睛求道:“蕭蕭,這件事我本該叫它爛在心裡頭,現在告訴了你,你可千萬不要對別人說,衛師兄的日子並不好過,若是因為我受到影響,那我真是萬死莫贖了。”
紅箋眨巴了一下眼睛,道:“你都沒有同他說過話,更沒有上赤輪峰去見他,怎麼知道他日子難過?走吧,咱們這就瞧瞧去。”
童黛只得又將宗門水木兩系的矛盾由頭至尾給紅箋講敘了一番,講到後來,她自己情不自禁流露出了痛苦之色,道:“好蕭蕭,咱們去別的地方吧,你我這樣的修為,不等上到赤輪峰就會被人發現,萬一給師父知道了,責罰還好,就怕他叫了家裡人來接我回去。”
“沒事,有我呢。”紅箋大包大攬,她見童黛如此膽小,誘惑道:“放心吧,被人發現就說是我要去的,我還沒到近處看過寰華殿是什麼模樣呢,再說咱們只是遠遠看一眼,哪裡就會那麼倒黴?童師姐,你不想知道衛師兄現在在做什麼嗎,說不定他也正在想著你。”
童黛聞言臉上不可遏制透出緋色來,若叫她自己絕不會有這麼膽大包天的想法,不過有紅箋這麼一個人在耳朵旁不停地鼓動,她真的有些管不住自己的腳,一時不知所措,被紅箋強拉著向赤輪峰而去。
赤輪峰拔地千尺,突入雲宵。
山峰南面向陽,由半山腰觀景臺至峰頂寰華殿玉階萬級,視線無遮無擋。北坡臨海,修建了幾座大的修士洞府,怪石磷峋,樹木繁茂,其間住著將近兩百餘位水靈根修士。
寰華殿前童黛還去過幾次,這赤輪峰北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