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箋這樣的練氣期學徒到了秘境中是絕對的弱者,萬一遇到危險,有“照影”在打不過還可以跑,秘境中的妖獸一般不會離開守護的區域,這樣保住命是沒什麼問題。
紅箋將“照影”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端詳了一會兒,這是簡繪的說法,除去她對簡繪應有的戒備之外,紅箋自己的本心也對這件法器並不怎麼中意。
進到秘境不想著怎麼戰鬥,一味靠這東西保命逃跑,那她此次進秘境的意義何在?
要想有所收穫,斬殺妖獸應該是不能迴避的事。
所以她顧不得簡繪那裡怎麼想,將“照影”放回了原處,指了角落裡的一把短劍,問道:“簡師兄,我不喜歡總是逃啊逃的,選那把碎霜劍好不好?”
她一路聽下來,那把“碎霜”應該是眼前這些水系法器中最厲害的,因為它的攻擊方式有些像冰靈根的武技,劍意所向目標冰凍碎裂。紅箋對宗主凌虛子所修的積素經如雷貫耳,故而有此一問。
簡繪眉頭微微皺起,認真地道:“不是很合適。第一,師妹並不是天生的冰靈根,水靈根用這種法器的話更隔了一層,真元的消耗巨大,有些得不償失,再者你也知道這秘境是因何而生,宗門歷代高手大多是水靈根,這就造成秘境裡面水汽濃郁,據我以前進去秘境的觀察所見,那些妖獸大多都擅長控水,全身覆蓋堅冰的也不在少數。萬一遇上,以你的修為,這把‘碎霜’只怕沒什麼用處。”
簡繪說的這些紅箋還真沒有想到,需得承認他說得十分在理,看簡繪這樣盡心竭力地為自己打算,紅箋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絲愧疚,會不會是自己真的想錯了他?
簡繪見紅箋望著那把“碎霜”不說話,以為她還不死心,想了想又道:“你要真的想選件攻擊類的法器,‘碎霜’的話還不如你左手邊的那把‘月湧’。”
星垂四野,月湧於江。
這把“月湧”外形有些像弦月,不知是什麼材料煉製而成,看著不大,紅箋拿在手中卻覺著頗有些份量。
簡繪提醒她:“不要在這裡試驗。”紅箋依言拿著“月湧”出了屋子,先閉目感受了一下這件法器,按照簡繪所說神識鎖定了身前丈餘的一塊巨石,開始向著“月湧”內注入真元。
其實紅箋不像簡繪想的那樣是第一次接觸到法器,她本該頗有經驗,但不知是法器的品階差異還是攻擊法器獨有的特性,這“月湧”使用起來感覺與“福疆”簡直天淵之別。
紅箋只覺手掌與“月湧”接觸的地方就像突然開了個大洞,全身真元“呼”的一聲便被吸走了近半,與此同時一道藍光自“月湧”上乍現,這光白天看來並不耀眼,透著晶瑩水意。
隨著簡繪喝道:“斬!”紅箋放開了手,“月湧”泛著微光直飛而出,在撞上那巨石之前突然散成十餘道光點,這個時候那“月湧”的本體已出現在紅箋手中,只餘點點碎芒落在石頭中心位置,那塊青崗巨石應聲碎裂,散落了一地。
好傢伙!紅箋露出讚歎之色,這一擊的力量已接近築基修士的威能,怪不得一下用去了她這麼多的真元。
簡繪在旁問:“怎樣?真元夠不夠再來一次?”
話到嘴邊,紅箋留了個心眼:“需得恢復一陣。”
簡繪聞言似是猶豫了一下,勸道:“畢全身之力只能一擊,師妹,我覺得這樣太過冒險了,你還是挑‘照影’為好。”
雖然剛才有那麼一瞬間紅箋產生了猶豫,但她很快又堅定了想法,那天利用“福疆”看到的一幕總不會是假的,紅箋對師兄簡繪的提防已經嚴重到他越說哪件法器好,她便越是牴觸的地步,故而假裝渾不在意地笑了笑,道:“就它了,我覺著蠻好的。”
簡繪欲言又止,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好吧,那我再去幫師妹找個好點的乾坤袋,不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