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減,本來五分像,也就成了十分像了。”
趙樂魚聽著應道:“好吧,好吧,你願意就畫我。”他繞到臨窗的一個桃木桌子旁,盯著一件東西看,問:“這是誰的桌子?”
何有倫說:“東方大人的,你不要亂動。”趙樂魚瞪大眼睛,臉面幾乎湊到桌子,說:“不動,就看看。”
趙樂魚又問:“魏兄呢?”
何有倫輕聲說:“東方大人前腳走,他後腳就走了。說是回家一趟。他娘子臥病十年了。老魏也有說不得的苦。”
趙樂魚的眼睛深黑而靈動,意外的安靜下來。好一會兒才嘀咕:“做人本來就難。只有變著法子自己哄自己開心罷了。”
他似乎覺得累了,靠在何有倫的書桌前面,看他整理畫稿。
忽然,外面“咣噹”一聲,小孩子驚叫起來:“徐翰林?徐翰林,你怎么了。”
趙樂魚飛奔出去,徐孔孟蜷縮在地,一手按壓著肚子,手指顫抖,指著地上的瓷碎片,卻語不成聲。
“徐兄?”趙樂魚喚他,他悽然的搖頭,嘴角沁出縷血絲,就此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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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何有倫大驚失色,身子往後一倒,差點沒有站住。書童織繡急得嚎啕大哭。趙樂魚黑著臉,對他們說:“人還沒有斷氣,你們快去請盧大人來!”
織繡腳不點地的跑出去,何有倫猶豫了片刻,也挪出了屋。
趙樂魚把徐孔孟架在肩膀上,抬到桌面上,手指摁下徐孔孟的檀中,神門,血海三個要穴。徐孔孟腰身一彈,嘔出了一口汙物。趙樂魚也不避開,用懷裡的巾帕將他額頭上的冷汗擦去。
徐孔孟呻吟著,趙樂魚蹲下身,用手指摸了摸茶葉的殘渣,又把指尖湊到鼻子邊。搖搖頭。過不多時,盧雪澤從外面飛奔而入,手裡提著一個小箱子。
他顧不得多說,就伸手拉住了徐孔孟的手腕。不禁微微變色。他解開徐孔孟的衣衫,從箱子裡面拿出一把薄如蟬翼的刀片,抬手就往徐孔孟的腹部切下。
除了趙樂魚,其它人都驚呼起來,可寒光閃過,徐孔孟的腹部,不過多了一個黃豆般的創口,一股子黑血從裡面滲出來。
盧雪澤吩咐道:“何有倫,你過來幫我一下。”卻見何有倫的面色煞白,步步後退。道:“大人……我……我見了血暈。”盧雪澤轉而叫趙樂魚過去,趙樂魚一走近,他就說:“快!把他的光脊樑朝著我!”
趙樂魚依言去做,盧雪澤手上已經多了個簪子似的銀器,他對著徐孔孟的脊柱就飛快的刺下去。每刺一下,徐孔孟的身體就如雷擊一般劇烈的顫抖。
“哇”的一聲,他吐了起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奇異的氣味。盧雪澤如釋重負,道:“過得去今夜。也就可以保住這條命了。”
他又對趙樂魚說:“虧的你懂得一點醫術,方才止住他的血行。”
趙樂魚點頭,問:“他是否中毒了呢?”
“是,他中的是慧蘭果的毒,這種植物,只有東京洛陽才有。”盧雪澤說。
冷不防瞅見韓逸洲已經在門口,他臉色蒼白如透明,一雙眼睛黑不見底。
“我就是洛陽人。”他走到徐孔孟身邊看了看,平靜的說:“學士大人給我的茶葉,只有我一個人拆開過。我分裝了一包,就叫趙樂魚送過來的。”
盧雪澤已經清楚他的意思,寬慰他說:“你定然與此事無關,不要多想。”
趙樂魚忍不住道:“他一定是中了茶葉的毒嗎?”
話音剛落,一群人氣勢洶洶的就湧進了門,有個聲如洪鐘的人接茬道:“不管中了什么毒?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