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讓你忍不住想象著裡面包裹著什麼。”
“全都是神經病!”我拿起打火機,在陽臺上把這條內褲點燃了,在層煙滾滾中,一會兒,它就漸漸化成了一團灰燼,風一吹,全散了。
天那邊,晚霞如血,夕陽正濃。
第七章
這段時間,梁一經常拽著我去校園裡遊蕩。本來我是羞於陪同一個大老爺們在校園內閒雲野鶴,走馬觀花,但考慮到梁一同學單身,他心裡鬱積已久的寂寞或許長時間得不到釋放,所以我只好忍氣吞聲,強打精神地侍侯在其左右,如影隨行。
初夏的風開始緩緩吹來,春天走了,夏天來了,天氣也逐漸走向炎熱。校園裡靚麗的風景線開始一覽無餘地展覽出來。可愛的女生們花枝招展的扭著,搖著,舒展著。她們的臉蛋上塗抹著薄薄的防曬霜,唇紅齒白,肌膚剔透,異常生動。偶爾還有一些女生穿著迷你超短裙,無私地暴露著白花花的大腿,春光乍瀉,撩人魂魄。
某天,我和梁一在小河邊晃悠。
“你看,那不是尹明明嗎?”梁一忽然指著一個角落說。
我放眼望去,果然是那小子,他旁邊還站著一個身材高挑女孩。這大概就是他所說的那個李麗娟了。
“他們倆看起來挺配的。”
“郎才女貌,物以類聚吧!”
“是不是感覺有點兒失落?”我問。
“算是吧!尹明明搞了一個,你小子掛上了一雙,就剩下我這個壓底兒的了。”
“你以為我容易嗎?現在,我是拆了西牆補東牆,早晚要塌陷!”
“算了吧,別在我面前無病呻吟了,你這日子使我想起了一首歌兒!”
“什麼歌兒?”
“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
“有你這樣比喻你嫂子的嗎?”
梁一長嘆一聲,說:“那有什麼,我以前的女朋友不就是隻雞嗎?”
“你以前不是告訴過我嗎?難道還有下文?”
“我們最近一直在聯絡,可就不知道如何去面對?”
“那你現在還喜歡她嗎?”
“我自己也不清楚,可我感覺內心一直隱隱作痛。有人說,愛一個人,愛的有多深,就要以相同的分量去忍受痛苦。一旦經歷了,就再也放不下了。”這時,尹明明那邊的局勢開始發生動盪。就在那個瞬間,李麗娟突然狠狠的推開尹明明,擺正姿勢,選好角度以後,她揚起巴掌開始向尹明明的臉上扇去。
尹明明沒有躲閃,他像小時侯玩的不倒翁一樣,左右搖擺,麻木地傻呆在那裡。沉悶的空氣中傳出了清脆的絕響。
過了一會兒,李麗娟終於停止了對尹明明的拷打折磨,她甩了甩疲憊的手腕,然後用細細的指頭使勁戳了戳尹明明的額頭,屁股一拍,轉身走了。
尹明明在原地逗留了片刻,看李麗娟走遠後,頹然埋下頭,蹲在一棵枯死的柳樹下,肩頭微微的顫動著。
他就像一隻受傷的小貓兒,靜靜的呆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裡,舔舐自己的傷口。我和梁一躲在另一棵柳樹下,並拿柳條遮掩了我們的面孔。尹明明沒有發現我們,幾分鐘後,他揉揉自己火辣辣的小臉蛋,起身離開了。
“這小子今天可受盡了苦頭,瞧他那狼狽的樣子,真讓我們男人痛心。”梁一搖搖頭說。
“那小妞看起來比全智賢還厲害,現在的女生都興這個——野蠻!”
“你那兩位怎麼樣?”梁一打趣說。
“有一位還算溫柔賢惠,但也不是絕對,熊貓惹急了都敢咬人;另一個稍稍蠻橫了一點兒,不過人家是學藝術的,咱們的思想跟不上節奏,總之,我就準備隨時為藝術而獻身了。”“真同情你們,幸虧你們沒有攀上一個玩柔道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