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如驚覺秦無妄出現在秦晉的墓碑前,情緒波動,悲愴而可笑的盯著秦無妄。
「你還來這裡做什麼!都死了!你爺爺死了,兩個兒子,一個坐牢,一個被殺,全被你毀了!你還來做什麼!」
江青如話音才落。
江家一氣焰囂張,氣質紈絝的年輕男人,驟然爆沖向秦無妄,咬牙切齒就朝秦無妄顱側,高抬腿,欲怒踹一腳!
這男人,叫江閻,江家三少。
「秦無妄,你髒了這地!」
「你應該滾!」
單膝蹲於墓前的秦無妄,陡然睜開森厲陰冷的寒眸!
在那隻腳踹來的一剎那。
他俊美虛白的面容,冷硬森森,瞳孔冷縮,迎著踹來的勁風,偏頭躲過,漫不經心,波瀾不驚。
轉瞬剎那,秦無妄青筋明晰的蒼白手掌,狠捏住江閻的腳踝,五指發力,踝關節被捏的「咯咯」作響。
他起身,任江閻後腦勺朝地,摔個仰面朝天。
然後拽住江閻的腳踝,在地上拖行半米。
將江閻,陰戾狠絕的甩砸在了秦晉的墓碑上,頭破血流!
可用力過猛,恍惚中,秦無妄頭暈目眩。
他猛扶住胸口,瞳孔驟縮,流露痛楚,彎腰劇烈咳嗽起來,身體沒來由的一陣虛浮無力。
他胸腔起伏不定,在呼吸時,彷彿空氣受阻,咳的痛苦不堪。
在他體力不支,欲倒下時。
顧鴻鷹上手攬住了他的肩膀,支撐住了他的身體。
人前高冷清貴的秦清,直接收起黑傘,化為武器,穿著高跟鞋,身姿靈動敏捷的奔走上前,鞋跟踩在江家三少江閻的胸口!
下一秒,見江家保鏢一湧上前要幹架。
秦清嫵媚的紅唇彎起,傘尖指向江家所有人,雍容冰冷,威嚇:「他我新兒子,若再敢上前一步,就是和我為敵,你們試試?」
「和我為敵,就是和我老公為敵。」
「我老公是誰你們知道吧?」
「顧鴻鷹啊。」
「老孃在帝國能橫著走,江青如見了我都得喊聲顧太太,上啊,來啊,打啊。」
江青如怒紅眼,眼見秦晉剛立的墓碑,被染上了江閻的血,顫巍巍的指著秦清,卻說不出一句話,差點昏厥。
可這時,負責推江青如輪椅的冰冷男人,鎮定自若的站了出來。
這個男人,樣貌清俊非凡,凜冽貴氣,沉穩而高深莫測。
他叫江淵,30歲,江氏集團總裁。
江淵清冷無情的聲音響起:「我江家小輩不懂事,先出手傷人,固然有錯,但秦無妄出現在這,未免不合時宜,顧太太覺得呢?何況,他出手太狠,我家小輩,已重傷,他也有責任。」
這時,有江家人附和。
「毀了整個秦家!他還來秦老爺子墓前哀悼?好一個假惺惺!裝給誰看呢!害得人死,親爹都淪為階下囚了,外頭都怎麼罵他的,你們顧家沒點數?」
秦清無動於衷,反嗆:
「秦家是咎由自取!秦晉,江青如就沒有一點責任?」
「出了事全怪一個快病死的人!」
「你們倒也是出息了!」
「你們想他死的時候,就是正義,就是對的?」
顧煙蘿好不容易讓司機,從後備箱找到一把藏角落的黑傘。
步調很快,走來時,她頓住,冷冷歪頭,盯著靠在顧鴻鷹身側,呼吸吃力,不斷咳嗽,彷彿喘不上氣的秦無妄。
他臉上浸滿痛色,浮著冷汗混著雨水。
又瞥了眼人多勢眾的江青如一群人。
顧煙蘿美眸半眯,寒意迸發,按下黑傘的開關,傘「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