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包含著孤寂看透周圍的一切,好像對什麼都感興趣,但實際上沒有什麼東西能停留他的目光。乍一看,他的身形如此普通毫不起眼,仔細品味,卻是猶如人海中的冰山一樣格格不入,或者說,他只沉浸在只有自己才知道的世界裡面。讓人心疼。
金喜善充分入戲,自己就站在邊上這樣看著他,思嘉的內心怎麼會有如此深沉的哀傷,自己就算用盡全身的力量去呵護,都不能讓他的眼睛充滿完全的微笑一秒鐘。
金喜善流下淚來,這是她飾演舞夕來,第一次真正感受到這個人物心中濃濃的心酸,那是需耍多麼濃厚的感情,才可以沉澱出這樣一個洗衣疊被,端茶到水,盡心盡力只為能讓心中著緊的人兒有一秒鐘眉頭舒展。只為讓心中心疼的人兒有少一分顧慮的寡言女子?這份感情又怎麼能是三言兩語所能描述的了?
金喜善果然由別人的意見的到了她想要的東西,但是她卻不後悔,因為她可能是當今世界上除了那一圈當事人外,最瞭解這個男人和這個女人的女人。
“導演!我有話說!”金喜善擦擦眼淚,追到導演身邊仔細商量。
幾分鐘後,這組鏡頭重新拍攝,又是無數次叫停後,導演,工作人員和演員們興奮的大喊大叫。這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拍到思嘉這個人物的真實感覺,如此接近,如此深刻。簡直觸手可及,所有人都能預感到這一集播出後的收視率和評論會有多麼激烈的回應,
畫昏昏昏昏
“!”
“吐!”
“!”
“吐!”
“!”
“吐!”
薛佳第一次見到秋憶的表演。也是不盡人意,那表情僵硬做作被叫停了無數次,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韓水水突地低聲對攝像師道:“把鏡頭切到薛佳身上。只拍薛佳飾演的東方秀利。”
“再來一次!”所有人準備就緒,韓水水突道:“穩結你剛剛怎麼先打車過來就不管薛佳的?”
“還不是這死丫頭買了腳踏車就把我丟在一邊。”
“你說誰是死丫頭?”
“誰不理兄妹情誼我就說誰。”
“鬼才和你是兄妹!”
“你看你看,這麼兇巴巴將來怎麼辦!”
“你又欠打了是不是!?”
“!”
“刨引很好!”導演對韓水水豎起一個大拇指,“回頭把對話刪除,在加上後期配音,這組鏡頭一次性過了!收工!吃飯!”
一群工作人員大笑著收拾場地,轉眼間閃個乾乾淨淨,只留下一對兄妹彼此目瞪口呆,一陣秋風吹過,片場裡面響起一女生的咆哮:“你個死人又害我丟醜!我踢死你!”
“啊…”
畫昏昏昏昏
當夜,晚飯後,薛佳忐忑不安的敲響父母的房門。
“爸爸,媽媽。”薛佳有點難以啟齒,站在門口惶惶不安。
“什麼事?”薛大夫夫婦對看一眼,由媽媽出聲柔和詢問。
“我我想問問”薛佳忸怩道。
薛大夫夫婦在此對看一眼。看女兒這姿態,難倒女兒談朋友了?
“什麼事?講!”這次由父親嚴厲出問。
薛佳整個肩膀都害怕的顫抖了一下,出口道:“我想問問關於穩結的事情。”
這回輪到薛大夫夫婦身體一抖了,這丫頭兩年來可從沒有多過問穗估的事情。
“他就是你表哥有什麼好問的。”薛大夫故作輕鬆道。
“我是想問,他是不是有點奇怪?”薛佳也不知道怎麼啟齒,只能給這麼個說法。
“奇怪?怎麼個奇怪法?”薛大夫儘量把自己的聲音放做輕鬆,玩笑的語氣,其實已經心中已經有些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