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知道那血煞宮可不是想去就去的地方,一旦被發現,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安陵嬈墨眼中似乎含著怒火,嚴厲的話語中含不易讓人察覺的擔憂。
望著榻上始終昏迷不醒的安陵涵茵,眼眸中的漆黑越來越濃郁,側過頭,瞥向落依的目光中是無盡的冷意。當視線轉移觸及到一身白袍的納蘭尋欽,眼中似乎閃過一抹驚訝,晦暗難辨。
“現在父皇還沒有把權利從我這裡收回,皇宮中所有的暗衛依然都由我掌管,沒有我的允許,沁兒你絕對不可以擅自去血煞宮,至於為茵茵解毒這件事情,皇姐會親自去解決的。”安林嬈墨話罷,便轉身離去,只是轉過身臉色卻越發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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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味藥材
夜幕降臨,漆黑中輕紗般的雲靄飄忽不定,清冷的明月懸掛於上,銀白色的光輝下,靜安寺的廂房飄渺朦朧。
琉璃燈盞的光芒把廂房照亮,菱花銅鏡中清晰的映出一素衣女子的面容,安陵沁惜默默凝視著銅鏡前的檀木桌上擺著幾捆桃花枝條,晶瑩的粉色,嬌豔明媚,媚眼中透著諷刺和冷厲。
如果沒有今日納蘭尋欽與自己那一番話,任誰都沒有料到這平凡的桃花香竟然是醉笙毒的源頭,配以廂房中的加了料的鳳髓香會使人不知不覺得中毒。而安陵涵茵正從桃花林中回來,身上沾染了桃花的花粉不足為奇,自然中了下毒之人的詭計。
“公主。”兩個身影出現在安陵沁惜的身後,宛如鬼魅,一紅一藍。
“澐訫,你之前告訴我傾魅閣中有一味藥能夠讓原本不會武功的人擁有內力可是真的?”安陵沁惜低著頭,眼眸中墨色沉沉,一貫淡漠輕柔的女音此時似乎也帶上了絲絲妖異感。
“是。”澐訫一愣,臉上收斂了平日裡妖嬈的笑意,取之而代的是一臉恭敬,心中滿是茫然,不知道安陵沁惜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件事。
這一段時間以來,傾魅閣中出了事,柔妃身居宮中,不能隨意外出,椋皖又因為要保護安陵沁惜的安全,也只能見機行事,兩邊都互相照應著,而另外三人自然要趕回去傾魅閣解決。安陵沁惜知曉內幕,也就由著她們。可是,她現在卻被椋皖喚了回來,害得她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丟下手頭的事情就急衝衝的趕了回來。
“那本公主問你們,你和椋皖可知道血煞宮在何處?”安陵沁惜心中頓時一鬆,打定以她們二人的身份可定知道血煞宮的具體位置。那到時候找到了纏木芝還不是容易得多。
現在皇宮中所有的暗衛都還在皇姐的手中,她想要成功拿到纏木芝也就只能依靠澐訫幾人。她何嘗不知道安陵嬈墨只是擔憂自己會出了危險,可是,她還是不能釋懷腦海中那一幕幕血淋淋的畫面,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前世,是她安陵沁惜沒有保護好她們,讓她們一個個慘死,這一次她不能在乖乖聽從安陵嬈墨的話,她只知道自己只有變得更加強大,才能找南宮皓軒報仇。
椋皖當時並不在暗處,和澐訫聽到猝不及防的血煞宮三字,面上皆是一陣愕然,都呆在了原地,兩人對視一眼,蠕了蠕嘴唇,不知如何作答。
望銅鏡中兩人的表情,安陵沁惜頓時瞭然。“那明晚,我們便去血煞宮。”
“公主!”兩人心頭一驚,立馬出聲阻止,同樣在江湖中,血煞宮她們不可能不會知道,她們也在血煞宮手下吃過幾次虧,就算膽子再大,也不可能和血煞宮硬碰硬。血煞宮的實力究竟又多麼可怕,不可估量。她們都不敢保證擅闖血煞宮還會有活路。
“公主,我們為何要去……”身處深宮的公主無緣無故要闖沒人敢惹的血煞宮,的確不得不讓人心存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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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情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