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要!」
為什麼要花時間憂傷呢,魯先生說過,人不能太閒。
阮喬填完巴黎美院的申請表後就全神投入到插畫比賽的準備中,有獎金還有可能做動畫,傻瓜才不努力啊。
《rollg》是一個舞蹈題材的群像小說,阮喬看過,他特別喜歡裡面一個跳拉丁的男孩,那種自由張揚的舞姿在他看書時就在腦海中浮現過。
阮喬很快畫出草稿,在精進細節和神韻上還要下大功夫。
期間秦濯聯絡過他見面,但阮喬都以太忙嗯嗯啊啊拒絕掉了。
他不是沒給過秦濯機會,他後來又問了一次白顏的事,但秦濯只說見面說。
騙人,阮喬才不上當。
其實幾天過去,阮喬已經沒那麼氣了,萬一真就像秦濯說的有什麼難言之隱,他確實不想扒人隱私,當下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雖然心裡還是會委屈吧,但忙碌充實起來的阮喬覺得他可以克服。
他不理秦濯主要還是想告訴他,他也是會有脾氣的啊,他也是會難過的啊。
說出來有點丟人,阮喬其實挺喜歡被秦濯當小孩,能被寵成小孩誰願意長大啊,可是小孩也是會心碎的啊,不能不把小孩當回事。
「喬喬?」
畫室窗外傳來一個阮喬聽見心裡就暖洋洋的聲音。
秦嘉陽繞到正門進來,笑得開心:「偶遇一次你可真難啊。這還沒轉走呢,等你真走了咱們兄弟情是不是也割袍斷義了。」
阮喬也笑,除了開心外還有點尷尬,畢竟他可是睡了嘉陽小叔呢,而且除了背德之外,阮喬還有點自己移情別戀的愧疚,雖然陸然堅持說他對嘉陽那三年不算喜歡。
「畫什麼呢?」嘉陽往阮喬畫板上瞅,驚訝,「你這板繪進步得簡直神了啊。」
「沒有,也就唬唬外行,」阮喬不好意思揪揪頭髮,「對啦嘉陽,你知道最近有什麼
拉丁的比賽或者表演嗎?就是能現場看的那種。」
「你問這個幹什麼?」秦嘉陽表情有點古怪。
阮喬沒察覺:「我現在這個畫有點瓶頸,總感覺少了點精氣神,看影片隔著螢幕感覺不到的那種,我就想去現場試著找找。」
秦嘉陽:「這個畫重要嗎?」
「重要!拿去參賽的,得獎了請你吃飯嘿嘿。「阮喬敲敲頸椎,「不過隨緣吧,這種機會也不找。」
秦嘉陽:「其實……我這兒有兩張票,明天在錯覺禮堂,你要嗎?」
「錯覺」不止涉獵畫廊,在京市就是高奢的代言,能在錯覺禮堂表演的,阮喬捂嘴,「嘉陽,你說的不會是年度大師表演賽吧?!」
秦嘉陽不情不願點點頭。
阮喬激動地要說不出話:「這這這麼珍貴的票,你真的要給我嗎?」
秦嘉陽:「別人給的,我本來就沒準備去,也是要作廢的,你要是想去看……我就陪你去吧。」
「我去我去!」一聽有錢都不好買到的票差點作廢,阮喬自己差點作廢,心疼說,「你朋友咋想的啊,把票就這麼給你暴殄天物。」
秦嘉陽撇嘴:「有病吧。」
阮喬咂舌,他認識嘉陽這麼久,第一次聽他說這麼暴躁的話,也是第一次見他露出這種困擾的表情。
「嘉陽,你不舒服的話我明天自己去ok的。」阮喬關心。
秦嘉陽像想到什麼,眉毛一豎:「不行,一起去。」
阮喬:「哦哦哦,那明天見哈。」
手機嗡一聲,秦濯說明天一起吃飯。
阮喬回:「忙。」
秦濯:……
這已經是被拒絕的第三次。
他好像第一次有了一種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