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轉專業成功,但計院這邊有幾門課還是要修完,不及格總是太難看。
同時他也不想落下美院這邊大一的課程和作業,相當於是要寫兩份,就還挺趕。
但忙碌充實的日子總是令心裡踏實的。
他要飛高高,挺直脊樑去那片光明的地方。
「喬喬,你啥時候回家呀?」
林雨萌一邊收拾畫夾一邊吐槽:「考試周快結束了,食堂開的視窗越來越少,這幾天都把我吃瘦了。」
阮喬笑笑:「你本來就很瘦呀。」
「哎呀,姐姐最喜歡你這種誠實的小朋友了。」倆人明明一屆,林雨萌仗著自己是美院土著,天天以學姐自居。
「你要是回家晚,可以參加咱們院去大梁山的寫生夏令營,今年是胡教授帶隊。」
阮喬聽了有點心動,之前胡教授的課和他一門基礎課沖了,要是能跟著老師實踐學習學習倒是個挺好的機會。
「我知道啦,謝謝你雨萌,」阮喬說,「我再想想。」
林雨萌比了個ok:「都沒人了,你也趕緊去吃飯吧,我先走了哈。」
阮喬揮揮手拜拜。
他最近看起來狀態不錯,陸然還誇他真男人就該這樣當斷則斷。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沒人在的時候他胃口很不好,不過是吃給室友看怕他們擔心罷了。
他其實一點也不想這樣的,好像自己多脆弱放不下,但身體有自己的想法。
也許是慣性,沒有什麼不能熬過去。
只要那個人
不要再出現。
但卻總是事與願違。
「阮阮,你該吃飯了。」
畫室的門被推開,阮喬手下亂了一筆。
他下意識皺起眉,向四周看了看:「你不要來我學校,我不想讓同學看見你。」
秦濯被阮喬自然而然的討厭反應刺痛,壓下煩躁說:「現在人少,你來我車上吃點東西吧。」
阮喬表情冷淡:「秦總,我們之間早已經過了半年,您和我沒關係了。」
秦濯臉色一白,半年是指什麼他最清楚。
他曾在阮阮親過來的時候把人推開,冷漠地提醒他不要越界。
但現在是他想把人留下,阮阮卻把這一切還回來,提醒他所放不下的感情只是一場半年的交易。
他們之間怎麼可能只有一個半年。
秦濯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阮阮,上次我話沒有說完你就走了。」
阮喬並不想聽,他起身收拾畫夾離開,卻被秦濯捉住了手。
「你別碰我!」阮喬被燙到,這隻修長有力的手曾把他壓在床單壓在地毯,壓在頂層的落地窗和空曠的跑馬場,撫摸過他的嘴唇和最深處。他記得它的紋路和溫度,記得自己一次次的沉迷和失控。
可那些最浪漫的畫面最後都變成馴養一隻小狗般野獸的交合,在他身上刻下羞恥。
他不想和秦濯再有任何的接觸。
可是秦濯牽他更緊。
下一秒,空氣在男人低醇動聽的嗓音中凝固。
「我想永遠跟你在一起。」
阮喬半邊臂膀都麻了。
他緩緩眨了下眼,難以置信地看向秦濯。
這個從來只看當下的男人在和他說永遠。
這個不相信真心的人說想永遠和他在一起。
秦濯一錯不錯地看著自己的寶貝。
他早該發現的,阮喬從一開始就是他的例外。
從他破例把阮喬帶進自己的房間那一刻開始,這顆意外墜入他荒蕪心靈的種子就開始發芽。
向來日程表如程式精準的他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