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般離開了。
他心裡“怦怦”的盡是願望得成的喜悅,剛剛見到她的那一眼,便覺得那個小婦人別有了一番味道,竟然如此撩人。此刻,晚霞正映著半邊天空,紅紫色絢爛至極,皇甫道知放緩了步子,開始規劃接下來的步數:庾清嘉生了孩子,便被牢牢困在自己這邊,而自己借皇甫袞之手,把楊寄手中的軍權騙到手,再來對抗庾含章。等這些人都對付過去了,天下名義上是侄兒的,其實就是自己的,那時,再想當皇帝,也是名正言順的了。
書房裡已經點上了燈燭,那個人的剪影落在窗紙上,被冰裂紋的窗欞隔成一片片的。她焦躁不安,時坐時立,不停地晃動著,皇甫道知頓時有了乾坤在握的感覺,那個曾經摸過一次卻未能得手的嫵媚身體,恍若又一次包裹在掌心裡。
“大王……”見他來了,那個被喚作“阿維”的心腹壓低聲音道,“人已經在裡面了,茶飯也送了進去。只是……”
皇甫道知擺擺手,止住了接下來的勸諫之辭:“阿維,我曉得你的意思。放心,我在朝堂這麼些年,不至於犯蠢。”
他不大耐煩地揮退了心腹,整了整衣襬,推開門踏了進去。
裡頭人幾乎是驚跳了起來,但臉上還是露出了勉強的笑容,然後倒身下襬:“大王萬安!”
皇甫道知問:“你今日來找我做什麼?”
沈沅臉已經漲紅了,但是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忍著羞道:“有些想小世子,也……有事求大王。”
皇甫道知猜中一般微微一笑,緩步在書房裡踱步,最後停在博古架邊,伸手在架子上一抹,看了看手指皺眉道:“這些伺候書房的懶胚!”隨後轉頭睥睨著沈沅:“那裡有墩布,取過來擦一擦吧。”
沈沅心裡不忿:我又不是你家下奴婢!但是有求於人,不敢不侍應,趕緊取了墩布,跪在博古架下,一層一層小心翼翼地擦。皇甫道知慢慢看她忙碌,擦到架子高處,她踮起腳,抬起頭,後背的曲線一直綿延到襦裙中截,他曾經為之心動的那段地方。他忍著自己越來越重的呼吸,冷然道:“那裡算了吧,我的手也髒了。”
沈沅回身,傻傻地拿手中的墩布擦過去。皇甫道知氣惱地把手一別:“混賬!這是墩布,用來擦我的手嗎?!”
沈沅把墩布一丟,抬眼望著皇甫道知氣得峻厲的頜骨,期期艾艾道:“我……我不是存心的……我這就去要熱水和手巾,為大王濯手。”
皇甫道知把她胳膊一拽,拽了個踉蹌,臉上笑得帶著輕侮:“跪在我腳邊,舔乾淨。”
沈沅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旋即明白過來,面前這個人心胸狹窄,他不僅要報復自己,還要用最屈辱的方式折辱自己。她羞憤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可是卻咬著牙慢慢往下跪倒——她今天,抱著最壞的打算來的,若是能給楊寄一分活命的希望,她什麼都願意做。
皇甫道知感受著她柔軟的嘴唇和溫暖的舌頭,她討好得那麼虔誠,唯恐自己有絲毫不滿,手指被含吮著,帶來異樣的快感,他用指甲在她嬌嫩的口腔裡劃拉了一下,她疼得悶哼一聲,可是尖利的小牙齒們,無一敢使力氣,乖順地張著,做他的奴隸。
他拔出手指,在沈沅的衣襟上擦了兩下,居高臨下看著她的圓臉蛋,上面紅撲撲的,掛著兩道晶瑩的淚痕,柔軟得誘人。他把沈沅的肩一捏,一把按在博古架上,架上的古董們搖了幾搖,先秦的銅卮,漢代的銀觴,犀角的酒盃,有的歪了,有的躺倒了,還有一隻黃金的小爵,咕嚕嚕掉在地上,薄薄的金子發出沉悶的聲響,滾落到一邊的小案下頭去了。
皇甫道知欺身上來,在不得動彈的沈沅臉頰上吻了一下,淚跡潮溼鹹澀,感覺不好,他移動嘴唇,很快碰到了她的唇。但他立刻想到,剛剛,她含吮過他沾著灰塵的手指,頓覺嫌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