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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清嘉好靜,但此時,院落中卻傳出琵琶曲,大弦嘈嘈,小弦切切,連皇甫道知都忍不住在門外聽了好一會兒,才拔腳進了門。樂聲頓時停了。他環顧四周,妻子已經起身相迎,孫側妃攬著七歲的庶長子,乳母領著正妃所出的子女,而彈琵琶的,自然是路雲仙。
“好熱鬧!”他拊掌道。因為一貫說話習於不冷不熱,大家也摸不清他今日心情是好是壞。只有庾清嘉低聲道:“孩子們新學《擊鼓》,配樂吟誦,更有詩意,就請了路娘子彈曲。”她偷覷著丈夫的神色,又估摸著兵臨城下,他這陣心情一定不好,格外小心地淺淺微笑:“溫柔敦厚,詩教也。孩子們讀詩,就是聽聽樂曲,也不為大過。”
皇甫道知根本沒把心思放在聽她解釋上,他直直地盯著路雲仙,尤其盯著她一雙潔白修長的手,襦裙下起伏有致的身子,不自覺地就勾起了笑意。孫側妃無寵已久,對主母不敢作色,卻格外看不慣路雲仙,不由撇了撇嘴。
皇甫道知指著雲仙說:“沒想到你舞跳得好,曲子也彈得不錯,以前真是委屈你了。”
孫側妃道:“不委屈,小妮子能夠伺候大王,若還不知道惜福……”
皇甫道知點點頭:“極是!孤不妨多給你點恩典。以前一直沒名沒分的,以後,就正式納為侍妾好了。”
雲仙臉色一白,勉強笑道:“奴是什麼身份,豈敢領大王的抬舉。”
皇甫道知冷笑道:“你只要不是不識抬舉就好!”轉頭對庾清嘉道:“納妾要磕頭行禮,一應禮數你辛苦去辦。我先帶雲仙回房。”伸手一把挽起雲仙,把她的琵琶丟到一邊,冷聲喝道:“走吧。”
雲仙被他拖起來,半是不願,半是奇怪,步伐踉蹌。她更擔心今日“抬舉”來得蹊蹺,只怕不是好事。
果然,到了她所居的一間側房,甫一進門,就被皇甫道知狠狠一推,跌倒在榻上。而那廂慢悠悠閂上房門,放下簾子,又慢悠悠把外衣解下掛在屏風上,目光四下巡睃了一番,問道:“我放在這裡的那條鞭子呢?”
雲仙畢竟還是肉體凡胎,實在怕了他那個毛病,哆哆嗦嗦支吾了半天,結果被捏著胳膊狠狠搡在瓷枕上,才知道逃不過這一劫,含著淚道:“奴去給大王拿過來。”
做出委委屈屈的可憐樣子,可能捱打還能捱得少一點。她跪在地上,顫巍巍的雙手把皮鞭舉過頭頂,輕聲細語說:“請大王責罰。”
皇甫道知一圈一圈把長鞭繞起來,垂腿坐著看低伏的那個身體,伸手把她的襦衫一撕,看她羞澀地捧著胸,以免裙子掉下來,便命令道:“自己脫。”
雲仙忍羞半日,終於抬頭問:“可是奴還不知自己哪裡錯了……”
皇甫道知似笑不笑,捏起她的下巴說:“你錯的多了,比如,勾引孤這一條。”
雲仙嬌聲道:“大王這話,奴可不敢應罪……”
皇甫道知說:“哦?難道你特意勾引我,只是為了回王府沒名沒分當個奴隸?又或者,你等著盼著今日的名分已經好久了?不過,如果是後者,為何今日聽到孤的恩賞,卻跟見了鬼似的?!”他的目光陡然兇惡,手指用力,唇角那似笑不笑的弧度卻更加彎起了。路雲仙給他說中心事,瞬間失色,又強笑道:“大王的話,奴怎麼不懂?”
皇甫道知恨恨道:“你居心叵測,也不必我親自揭穿。今日你若肯反正,或許我還給你一條活路。”他撕開她身上的衣物,狠狠幾鞭子下去,用力之猛遠勝於從前,面板上登時青紫滲血。而云仙忍不得劇痛,蜷縮著尖叫起來。
估摸著她的意志力應該被打得乾淨了,皇甫道知才停下手,微微地喘著氣,撫摸著她身上的血痕,但摸了半日,仍沒有臨幸的跡象,只是帶著嗜血的笑容,湊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