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但也知道古代女子的腳相當於另一性器官。春宮圖的女主即便脫得一乾二淨,腳上的鞋襪卻還是整齊的。在這種情況下,幫著揉腳踝的動作,都好像帶上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曖昧。
「哈哈哈怎麼樣?仙華歸璘真君可料到自己也有今天這一天?」
繡鞋踩在男人修長的五指上,又用力地碾了碾,秦小荷快意地大笑,牽著裙子俯身看向這趴在地上的男人。
常清靜趴在地上,半張臉都埋在了泥土中,白髮沾滿了灰塵。
秦小荷的繡鞋上附著了一層靈力,每每用力踩上他手的時候,都恍若有千鈞重力。
當初常清靜一劍擊碎了她的金丹,她耗費許多時日,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才將體內這顆金丹修補好。
至於這代價。
秦小荷淒涼地笑起來。
她一個孤女,無權無勢,唯有一身以色侍人的皮囊,眼下這閬邱五雄可不就是她用身體換來的裙下之臣嗎?
她向來喜歡的都是女子,和男人上床讓她噁心得想吐。
定了定心神,秦小荷再度看向常清靜。昔日高高在上的真君,此時此刻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染血的白髮凌亂地垂在鬢角。剛有起來的意思,立刻又秦小荷被一腳踩進了泥地裡。很快,男人這冷峻的臉上立刻就被地上的碎石劃得東一道西一道血痕,臉頰和眼皮都高高腫了起來。
饒是如此,他依然一聲沒吭。
秦小荷那張嬌媚動人的臉上立刻有些扭曲,繡鞋緩緩下移,落在常清靜手背上,使勁兒一碾!
重若千鈞的力道一寸一寸碾過去,清楚地能聽到指骨咔咔破碎的動靜。指骨粉碎,這修如梅節的手立刻軟綿綿地垂了下來。
劍修最注重手,只有一雙好手才能運劍。看著自己這軟綿綿的手掌,常清靜硬是咬牙撐住了,一聲沒吭。
秦小荷覺得不痛快,咬著牙,目光在常清靜身上又逡巡了一圈,想著要如何折磨他才能讓自己感到快意,要如何折磨他,才能撕破這人虛偽的假象,聽到他痛哭流涕,看他哀聲求饒。
這世上沒有人是生來就能捱得住疼的。
常清靜也是。
捱不住疼了,就想點兒別的,比如說寧桃。
想到少女栗色的長髮,焦糖般溫暖的瞳仁,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漲紅著臉小聲地喊「小青椒」。
他閉上眼,將自己浸入在這一汪彷彿漬了蜜的,無憂無慮的過往歲月中,任由歲月淹上了眼睛,淹沒了腦袋。
這樣就不疼了。
恍惚間,有血水流進了眼睛裡。
秦小荷見到了,彎腰揪起他頭髮,逼迫常清靜他抬起臉,用力給了他兩個耳光。
打人不打臉,沒有比打臉更羞辱人的方式,好像不這樣不足以宣洩她心中的憤怒和恨意。
秦小荷:「真君心性當真遠超旁人,到了這地步,竟然還不喚一聲疼?」
「你不喊,我替你喊。你知不知道這麼多年,這麼多個日日夜夜中,我有多疼!我疼啊!我一想到我妹子我就疼得喘不上來氣。我把這苦這疼都嚥了下去,吃進去,吞進去,就等著今天……」
「你還是人嗎?」秦小荷淒聲說了半晌,低下頭去看常清靜。常清靜還是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冷若霜刃秋鋒。秦小荷像是失了力氣,慘澹地笑起來,「你還有感情嗎?我都懷疑你不是個人,哪有人到了這地步都不吭一聲的?」
「喂,我說,你是不是蜀山做的傀儡啊?」
血水流進了眼睛裡,常清靜一眨眼,將它擠出去。他對秦小荷的往事不甚感興趣,實際上他當初殺的那隻狐妖,長什麼樣他都記不住了。
心想到李寒宵久久不回神始終不大好,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