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還沒有人注意,最後才知道他同樣是吐蕃勇將之一。而且他手下計程車兵更多,大約近十萬士兵。
張說都不會認為血營狂妄自大,既然王畫兩面開弓,自有兩面開弓的把握。
然而經過這場大戰之後,王畫還能出動軍隊,兩面開弓,可見血營的實力。
難道王畫真想在將榜上邁上神邸?
但有了血營的驅逐,朝廷都不用那麼著急。
然而這一個想法,立即被朱仝接下來的一個條件擊碎,朱仝又繼續說道:“第四個條件也不算條件,朝廷既然昏庸無能,也不將百姓當作一回事,勾結起來,陷害邊境百姓。為了朝廷,為了百姓,下面這些州府,我們血營替朝廷接管了。”
說著,朱仝拿出一張地圖,在地圖上一畫,從勝州、麟州一線畫下來,一直到夏綏二州,曲向西南,到慶涇渭隴洮州,然而並沒有結束,又到了疊茂雅嘉戎四川與吐蕃交界的數州,一條小長形畫下去,然後到播永二州往南,雲貴各州以及嶺南全部地區,一起畫了進去。
這一畫,畫了很大的一片疆域,一百多個州府。
看到朱仝的筆在地圖上蜿蜒遊走,坐在邊上一直沒有吭聲的一個太監終於忍不住說道:“你們血營當真想謀反?”
朱仝忽然臉色一冷,厲聲道:“就是忠心耿耿,也讓你們說成謀反。於其這樣,就是謀反,又怎的。來人啊,將他拉出去砍了。”
張說連忙站起來說道:“朱先生,他們也是朝廷的使者。”
“朝廷的使者,我當初讓康達布面見宗楚客,好言勸說,結果呢?朝廷可曾因為此事呵斥宗楚客一句?張侍郎,勿要多言。”
那個太監還嘴硬,兩個士兵走過來,幾個大耳光子將他一嘴大牙抽掉,拖了出去,一會兒沒有聲音了。剩下的一個太監兩腿憟憟。
實際上這個太監死得一點也不值。
攻城掠地,是隨便在地圖上手一畫那麼簡單?就是血營奪下八州,也是出其不意,否則就沒有朝廷的援兵,血營奪下八州同樣也會死傷慘重。
比如南嶺,王畫是有基礎,然而王畫一謀反,又有多少百姓願意跟從王畫賣命。頂多只有一個欽州百姓會出死力罷了。然後是益州的西邊數州,這一小狹長形,如果不奪下益州,幾乎都沒有道路,血營怎麼能收復下來?再說播州戎州以南,朝廷也只是羈糜治理,王畫又有什麼本事,讓這些峒夷族民言聽計從?
說到底,朱仝這還是在漫天要價,然後等著朝廷坐地還錢。
這個太監沒有必要激動,你激動,人家這一次讓朝廷害得不輕,同樣也會激動。
不過如果沒有談判好,張說知道,王畫蜀地數州與嶺南,那是開開玩笑,可是從疊岷以北數州,王畫既然開出了這個口,不介意利用現在朝廷兵力空虛的時候,將它們拿下來。這樣一來,王畫控制的州府多達二十多個,到時候朝廷將會更加為難。
不要說朝廷出動大軍討伐,血營經過此次大戰,還有能力征伐悉諾邏與默啜,朝廷能派出多少軍隊?二十萬,三十萬?如果再戰敗,怎麼辦?
他咳嗽了一聲,說道:“朱先生,這比如做生意,雖然奇貨可居,可就是奇貨,也不能居於承受範圍。你說的這些條件,顯然朝廷是不可能答應的。不過我臨來前,陛下曾經對我說過一些話。除了答應讓王侍郎擔任八州大總管外,還允許王侍郎從大洋洲調動物資進入八州,同時繼續與王侍郎商議公主下嫁一事。如果王侍郎願意,我還會替王侍郎做一下調解,讓朝廷拿出部分物資撫卹一下。”
這個條件放在原來,算是很優厚的了。如果放開禁運,大洋洲現在三百多萬人,生產的糧食武器,以及其他的物資,不亞於一個小國家,至少單論物產,比吐蕃都不薄弱。這些物資調動到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