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楨因著靳南衣身份詭異,而不願蕭槿與她多做接觸,若靳南衣真是陰氏遺孤,便不得不說,這朝堂之秩序維持不了多久了。
寡月是在想蕭楨因他可能是陰氏遺孤便有心防他,那麼璃王又是何意?
二人在宮門口分開,寡月朝衛簿與小易走去,見他二人都紅著臉,眉頭不禁一皺。
“怎麼了?”寡月邊上車,邊問道。
小易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道:“沒,沒有事,可能是太熱了。”
寡月又瞧了眼衛簿道:“你也是熱的?”
他問完瞧了眼天色,這長安七月末,還是有些熱的。
“那回去吧,小寧遠估計煮了綠豆湯。”寡月說道,正要放下車簾,凝了眼二人又道,“升官了。”
說著,唇一勾,放下車簾。
他二人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原來方才聽到的是真的,只是從主子口中得知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恭喜主子,賀喜主子。”小易胳膊肘戳了一下木訥的衛簿後一起說道。
“多謝。”車簾後傳來寡月清潤的聲音,二人快速上了馬車,啟程回宅子了。
——
東城宅子裡頭。
“爺,井水鎮過的綠豆湯。”寧遠笑嘻嘻地走進來。
寡月瞧見桌案上放著的綠豆湯心情大好,只是要端起時卻疑了一下。
凝著寧遠道:“怎麼改口了?”
寧遠想了想主子的話,方回道:“哦,回爺,因為易大哥說爺現位居三品了,凡是朝中三品以上的高官都要對外稱‘爺’,易大哥怕我們在外頭叫錯了,便提前先練習著……”
寧遠說完,眨巴著大眼瞧著寡月。
寡月竟是笑了,道:“那你‘九爺’非官非爵,怎地也稱‘爺’?”
寧遠聽主子這般說,一時想不出答案來,直撓著腦袋。
“爺……寧遠不清楚……”他支支吾吾道。
寡月笑了,端起綠豆湯飲了起來,他想九兒了……
這綠豆湯解暑的方法,也是九兒教他的。越飲越是覺得渾身清涼,用深井水鎮過了的飲用的更加舒服。
“這綠豆湯是九兒發明的……”寡月勾唇一笑,喟嘆道。
寧遠忽地想起一事來,他在懷裡摸出一封信來,對寡月道:“主子,九、九爺來信了!”
寡月一聽趕緊放下碗。
“給我。”
接過信,他忙小心翼翼地拆開來,逐字逐句的讀完。
他就料到是三四天前的信,選得鏢局的快馬加鞭送信,所以今天他就能收到了。
她問他路上過得如何,有沒有遇上什麼事情,還有那皇帝如何打發他?
還有……
她想他了……
寡月凝著那四個字,許久不想移開目,他將那四字的一筆一劃都瞧進了眼底,她頓過筆,寫的很慢,一筆一劃,很是認真……
他愛極了這句,百看不厭,甚至有種初識情愫,心花怒放的喜悅……
可當他再往下看去的時候,“騰”地紅了俊臉。
——別傻盯著看了,快給我回信去。
他竟是倉皇彆扭地從座椅上站起,直直地朝著書案走去。
搞得寧遠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當意識到自己的失神,意識到九兒即使是在千里之外都能操縱著他的意識,不由的覺得好笑。
他磨墨、提筆,竟是規規矩矩地回起信來。
“九兒,信我已閱畢,一切安好,勿要憂心,倒是你注意自己的身體,不要太過勞累……”
最後,他又講述了一下今日朝堂上發生的事情,還有他升官的事……
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