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的,要跟著去軒城這邊又需要打理,留下九爺和他主子也是不會準的,他又何苦絆了九爺的腳。
衛簿有些身手,路上若是遇到了壞人倒是個能出力的。
衛箕含著淚將包袱都裝到新買的那輛馬車上,因為要跑長途了,顧九將原來她坐的那輛車賣了換了新的,車不是原來的車,路上也不會輕易給人認出。
包袱不多,十天半個月路上用的乾糧和水,還有三人春季的幾套衣裳,及一些寡月路上還可以看的書。
他們深夜出的城,因為恐防人盯上,還有這幾日若是能到洛陽他們也會選擇半夜裡趕路。
原因許多,只是汾陽靳公府那邊的謝氏不能不防!
謝氏與鄭氏敵對,便是與南衣敵對,這麼多年靳南衣不得北上便是懼的此謝珍!
靳南衣之名如今已被鬧得大雍人盡皆知了,恐防謝氏對靳南衣動殺心暗派殺手,干預“靳南衣”進京趕考,他們不得不做好十足的把握。
他們大致的路線是先至洛陽,再由洛陽直接至長安,這樣他們能早半個月去長安,順便早些預定好客棧,二月進京趕考的才子定是多的,客棧也定是注滿了人,他們此行去的晚了些,也不知能否預定到客棧。
下著雨,顧九撐著傘站在雨裡。
衛箕與衛簿將行囊搬上馬車,顧九幫著撐傘,寡月在車內幫接。
顧九卻是一直失神,想起先前微微起的爭執,寡月伸手要奪過她的傘,她知道他的意思,這二月的倒春寒天依舊冷,他要她上車,他在下面撐著傘。她不依後退了一步,如今的她可是惱極了他的強勢。
可是少年可是那好打發的貨,站在雨裡就幫著衛箕衛簿接行囊。
顧九惱了吼了他一句,如今也忘記了方才到底是吼了一句什麼,總之是吼了的。
那人愣了半晌,才抹了臉上的水,一掀車簾上了車。
顧九心中惱意更甚了些,一手撐著傘,一手解下綁在腰間的汗巾子,從車外扔了進去。
意思是要他擦擦,別搞感冒了。
那人被那飛來的汗巾子弄的又愣了半天,沒有擦卻是整理起車內的行囊來。
一旁的衛箕看著這二人,心中說不出的酸,本來主子和九爺進京趕考沒帶著他他酸,如今九爺和主子的這“仇”不知自何日起的,到現在幾個月了也沒有見消散,他更酸,想著想著又紅了眼。
行囊都裝好了,顧九將衛箕拉到長廊處,拿出一袋銀子,還有一根鑰匙給衛箕。
“衛箕,家裡就麻煩你了,好好照顧自己。”
“是的,九爺。”衛箕紅著眼說道,又望著九爺放在自己手中的鑰匙不解的道,“主子,這是?”
“這是九酒坊二樓房裡的鑰匙,小衛箕就多替我去坐坐。”
“九爺……”衛箕望著顧九一時語噎,半晌才繼續道,“難得九爺這麼信任衛箕……”
“說哪裡話……”顧九方笑道,抬眼就看到站在衛箕身後的陰寡月。
衛箕見顧九突然止住,也轉過身去。
“主子。”
“你主子有話同你說,我先走了。”顧九淡淡笑道,低頭離開。
“九爺保重。”衛箕望著顧九的背影喚了句。
顧九轉過身來,朝他一笑,目光越過那白色的身影,心中一窒。
寡月眉目一暗,似乎強壓住心頭的某種情緒,他望向衛箕,柔聲囑咐了一些事情,又從懷中拿出了整個梅翁閣的鑰匙,還有玉石坊的鑰匙。
衛箕滯了一下,伸手接過。
寡月微微勾唇一笑,轉身離去。
衛箕追了數步,追上去方道了句:“公子……”
白衣的少年一震,連衛箕也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