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琵琶,柔聲道了一句:
“絃斷了……”
那女官錯愕了一瞬,顫顫的道了一句:“殿下,要找人接上麼。”
她在徵求他的意見,小心翼翼的抬頭望著這個美的無法形容的男子。
神秘的七殿下,西涼女國的神話。
上層貴族女子,或是女公卿們都想霸佔的男子呢,可是他行蹤詭秘,讓人捉摸不透,就算是這麼近她也不得而知他究竟再想些什麼……
女官倒吸一口涼氣,抬眼惴惴不安的再看了一眼男子。
“不必了。”薄唇裡溢位三個涼薄的字,他扔了琵琶,慵懶地一理衣袍,朝殿外走去。
這裡,沒有什麼東西值得他真正在乎……
“驚得神鬼如畫目,借得潘郎一縷魂——”
宮殿門口傳來男子鬼魅妖冶的聲喉,那女官猛打了一個寒噤,冷眼看了一眼地上東倒西歪的女子們,一腳踢開那琵琶,吼了一句:“都起來!”
顯然那些人都自顧自的睡,並不管這女官的叫吼。
——
顧九編織了一個月的草籃子才湊夠買麵粉的錢,這些天她靠著挖地裡的土豆度日,她不會狩獵,更不會騎射,只能挖些野果子,尋些土豆或者其他能食用的野菜,這日子的確過的艱難,但若是想過又有什麼困難不可以面對。
她第一次去鎮南是阿林哥給她指了路,要她進鎮後去找去鎮南的馬車。
現在是夏季,獵戶們都很忙,要儲備入冬的食物,所以夏季裡沒人敢閒著,她不強求別人能給予她關心,村子裡的人對她這個外來客,已經是夠好的了。
顧九知道自己也要更快的找到一條賺錢的方法,不然寒冬來臨,她只得餓死。
顧九去鎮南,買了一大袋麵粉,瘸著腿抱上車,然後回了鎮子,又隨著回村子的車,回到家裡。
數日後,她尋了木頭做了一輛手推車,車上放著爐子和油鍋,她炸起的油條與油餅。
中秋將至,再過不了一兩個月草原的寒冬就要來臨了。
她要在這兩個月內,買到足夠她過冬用的東西。
每日凌晨她推著車,一瘸一拐的去鎮子裡。
很早的時候她就藉著集市上一家羊肉店面的燈,揉起了麵糰,將爐子生燃,又將油鍋燒開。
油條,油餅,她做得很粗糙,她不再是那個細膩的女子,沒有了做混沌的心情,或許也沒有了那時候將餛飩奉上的小心翼翼……
她胡亂的捏,胡亂的炸,只是她沒有想到,她隨便做的油條,胡亂的包著些野菜根裹了些鹽味的油餅,那些人竟然吃的津津有味。
她有些瞠目結舌的望著那些人,他們大口的吃著她炸的油餅與油條,大口的喝著馬奶酒,看樣子很是愜意呢,顧九重來不知道她做的東西,能吃出這種“風情”,這裡的人真是豪放的讓人看著就舒坦。
中原的小家子氣子的男人啊,真是,不值一提呢……
有些事情,不提也罷……
她黯然的垂下眼,片刻的失神過後,低頭繼續炸著油條、油餅,又沉默的招呼著客人,這裡除了漢語還有其他語言,她聽不大懂的。
許久之後,她才懂,這裡的人……
他們熱愛生命,感謝生命之神賜予他們糧食,水源,再糙的東西都吃得下,何況,顧九做得東西的確好吃。
顧九得生意的確很好一文錢一根油條,一文錢一個油餅,很便宜,這種東西在中原或許要賣上兩文或者三文,這裡只需要一文錢。
沒有三、四天整整一袋麵粉就全部做完了,顧九又得瘸著腿去鎮南買麵粉,她一面掙錢,一面攢錢。
時間過的很快,抬眼一野的綠色褪去,漸漸青黃,夜裡的氣溫也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