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玉璽,談何容易!
更是隨時都有性命不保之憂!
姜暖才不要他為了這個看著好看實則坐上去受罪的位置去搏命呢!
她對岑相思的要求很簡單:兩個人能平平安安,踏踏實實地過日子就好。
可這個滿腦子幻想的宸太妃,腦子裡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安生’兩個字。
老妖婆不想安生,他們這些人便都別想安生。
“嘿嘿!”姜暖忽然莫名其妙的冷笑了兩聲,聽得旁邊一直盯著她看的楊玉環不禁哆嗦了一下:“姜姑娘?”
“別怕,雖然那個老妖婆有點難纏,但我們去了未必就是去尋死的。還有……”她把楊玉環拉進身前,小聲又囑咐了幾句。
有影在,姜暖知道自己是什麼事也瞞不住岑相思的,索性她也就不瞞了,大大方方地做著出門的準備。
而奇怪的是,岑相思居然連著三天都沒有出現在尚武莊。好在巧心每天也會把在府裡看到的一些事講給姜暖聽,姜暖知道他只是很忙,倒是沒有遇到別的,才放了心。
臨近中秋,地裡的三十畝落花生已經成熟,這是姜暖所有的作物裡最最掙錢的品種。因此姜暖特意把青山叫來,把自己對這些花生的安排細細地講給了他聽。
“除了留出種子,剩下的在場院裡晾曬的落花生一定要看好!”這些落花生之所以能大掙一筆,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奇貨可居!
現在帝都內外種植這個品種的,只有姜暖。
“嗯。夜裡我也會安排人值夜的。”青山看著姜暖的眼神有些擔憂,今早他看到她從外面買回了好多大個兒的花炮,就有些奇怪,又看她一個勁的跟自己說著秋收後地裡和甜點心的安排,一個不想的念頭抑制不住地從他的心底冒了出來——她這是在安排後事?
“阿暖,別說了!”想到這裡,青山突然打了一個激靈。大聲止住了還在說著事情的姜暖:“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不是還有很多時間麼,你急什麼?”
“嗯?”青山從未這樣粗暴地和自己說過話,這讓姜暖有些奇怪:“我過兩天去出門去,前後怎麼也要四五天的時間,自然要把事情先和你說清楚啊。我不在莊子裡,他們有事可不都要問你麼。”
“你……真的就是出去幾天?”青山按下心裡那種不好的預感,硬著頭皮多問了一句:“去哪裡?”
姜暖出門,要去哪裡,去幾天,那是姜暖的自由。以他現在的身份確實是問的有些多了。
可青山看得明白,自從那個從宮裡退下來的老宮女來到阿暖家裡後,她便極少說話與微笑了。
每日雖然還是會來作坊這邊走走看看,但大多時候都是匆匆來匆匆去,除了必須說的話,她幾乎變得沉默寡言。
姜暖一直在思考,她是找宸太妃去談判的,那麼她便要有夠分量的談判的籌碼。對那個喪心病狂的女人,光憑一張嘴是沒有用的。
而她這幅表情,落到時常偷偷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的青山眼中,那便是有心事了。
他想不出有什麼事情能難為得姜暖這樣的女子都變得心事重重。
“我要去鳳凰山。”姜暖遲疑了一下,還是平靜的說道:“去拜會他的母親宸太妃娘娘。”
青山知道姜暖口中的‘他’說的是逍遙王岑相思,臉色還是不收控制的黯了一下。
隨即他就聽到了一句更加刺耳的話:“在王府裡住著的時候,她可是沒少照顧我,眼瞅著就要過中秋了,我這個做小輩的,怎麼也得去拜會一下的。”
姜暖這番話說得頗為陰陽怪氣,但凡青山現在不是亂了心神,也是能聽出裡面別有一番意思的。只是,現在的他只聽到了字面上的那些意思。
是了,阿暖現在有逍遙王一心一意地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