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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解決。”姜暖說出了冰冷的事實,誰會從心裡尊重一個無媒無聘私自苟合的女子呢?在那樣一個社會,像姜暖這樣沒有孃家勢利的女子也很難被官宦宗室人家接受。所以既然要在這裡生存,她便必須要搏一個身份。哪怕不為自己,她也要為阿溫還有將來會有的子女去謀劃這些。

世俗如此,誰敢免俗?

“我也會努力,為自己多備一些嫁妝,好配得起你。”那個時候女子陪嫁的多少直接反映了她孃家的實力以及她在孃家的地位,因此貴族女子出嫁,哪怕是皇后嫁入皇室,孃家都是要操辦一批豐厚的嫁妝以抬高新娘的身份,這些嫁妝基本就是這個女子在自己婆家的價值了,所以很多貴女都是在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積攢這個財富。

“就靠這些大白菜麼?還是靠落花生?”岑相思心裡算著一筆小賬:你忙活一年才能有多少結餘呢?等著你攢過了上萬兩銀子的嫁妝,我要等到多少歲才能把你抬回家?

“主人。”門外又響起了那毫無特點的聲音:“屬下已經查清。”

“說吧。”岑相思把已經見底的茶杯放到地板上,姜暖不待他伸手,已經又給他倒上了一杯。

“趙公誠,跑馬鎮駐守左營衛把總。子承父業十五歲入伍……”影背書似的把趙把總的方方面面都說了個清楚,甚至包括他後背上有一處傷疤,那不是如他所說的小時候練武與比自己大幾歲的堂兄過招被砍傷的,而是他都十七八歲了還爬到鄰居家的棗樹上去偷棗。被人家發現,他一心慌就從樹上掉了下來,被帶刺的棗樹枝子劃了一道深深地血口子後留下的疤……

“那些文書都是趙公誠差了他老婆收的,他老婆不識字,就把家裡帶字的書冊都收到了一起,中午趙公誠派人去家裡取的時候,那女人就把那本書當做公文一併交了出去,而趙公誠又沒有再次檢查就讓那兵士送到了尚武莊。”

岑相思一條腿支起膝上搭著一條手臂,而另一條腿筆直地伸展著,他坐得姿態隨意卻又張揚:“嗯。下去吧。”

“等一下!”外面那影子是他的手下,姜暖知道人家是不會聽自己的話的,於是她轉向岑相思小心翼翼地說道:“東西還沒有還我呢。”

岑相思低頭看著她,抬起撐在地上的手衝著屋外一伸,姜暖才覺得身後微風掃過,他的手已是收了回來。

“嘿嘿,謝謝!”姜暖眉開眼笑地就要伸手去接,誰知從那個妖精手裡接過來的就只剩了一冊公文,明明看到了是兩冊啊!姜暖用眼睛在他身邊搜尋著。

岑相思任她賊眉鼠眼地東看西看也不點破,端起茶來慢慢地飲著:“已經決定去接手趙公誠手裡的土地了?”

“沒有。我要先細細地看看這些公文再做定奪。無利不起早,若是管著那些地方那些人,收的銀子還不如我的三十畝地多我是不會去的。”

岑相思放心了。剛才聽影的敘述,那個把總屯田種地實在沒什麼本事,每年地裡的結餘連他手下的兵士吃喝都不夠,怎會有銀子給她?

“以後每個月我會過來幾天。”他輕聲說道。

“幹嘛?”莫不是真把自己當成了大姨夫?每個月都來幾天……

岑相思猛的扭頭瞪著她,明顯對她這話的態度不滿:“你做事沒有誠信還好意思問我幹嘛,說了,讓你每個月都把阿溫送到我的府裡去,我好教他武功,你做到了麼!”

“嘿嘿,我這不是忙麼……”姜暖心虛地把眼睛望向別處。是啊,這個也不怪人家埋怨,自己也該為阿溫多打算的。他再過了年都七歲了,也只入了書院沒有幾天的時間。這樣可是不行的。再耽擱下去真成了文不成武不就了。

“我再忙完這陣,收了太多的白菜,我沒有算計到銷路和入冬的儲存問題,如今是務必先要把這些菜給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