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了。”
到了?到哪裡了?姜暖終於狐疑地睜開了眼睛望向頭頂上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低頭瞅了一眼雙眼霧氣濛濛的聽話了許多的女人,岑相思只覺得現在是一片晴空萬里豔陽高照!
“你不是怪本王私闖民宅不應該麼,那本王也帶你來我的宅子上逛逛。這樣有來有往,你也就不吃虧了。”他淡淡地說道。
原來是到了逍遙王府了啊,姜暖聽了這話總算放下點心來。轉念一想,不對啊!私闖民宅都是罪,那私闖王府豈不是要坐牢了?於是她趕緊說道:“王爺說的什麼話,您到小女子的宅院那是使我家蓬蓽生輝的事,怎麼能說是私闖民宅呢?反正這麼犯上的話我是說不出的,您這王府我現在已經觀瞻過了,您看著天色不早了,我也不好打擾王爺您休息,要不我先回去吧。改日再來……”
“改什麼日?就是現在挺好。”說著,岑相思把姜暖放了下來,用手指指點點地說道:“帝都人都說我這王府的景緻乃是一絕,如今你就好好看看吧。也不枉我抱著你跑了這一趟。”
試著用腳重重的蹋了一下,感覺到自己似乎站的比較安全,姜暖懸著的心逐漸平復下來。“既然王爺吩咐了,小女子只有遵命就是。”她從善如流地睜開了眼睛,四下稍一打量過後,就毫不猶豫地手腳並用地攀上了岑相思的身子,猴子一般地扒在了人家的身上,哆嗦著說道:“為什麼要站在大樹上?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根本就是不是王府,荒山野嶺的……”
“你怕高?”似乎想起了什麼,岑相思皺著眉問道。
“怕!”聽到這個問題姜暖再不敢打腫臉充胖子,唯有啄木鳥似的點頭。
“這裡就是本王的住處啊。”若有所思的想了一陣之後,岑相思開口說道:“作為你家的親眷,你難道竟連在農部衙門的賬冊上給本王填寫的住處都忘了不成?”
“啥?”姜暖忽然不哆嗦了,腦袋也在那妖精陰陽怪氣地一番話後完全清明起來。她知道自己從農部衙門裡忽悠出一千斤落花生種子的事露陷了!
前前後後地迅速想了一下,再偷眼看看那妖精的臉色,姜暖覺得這事好像還走近死局,於是她馬上義正詞嚴地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所以小女子寫哪裡都是一樣的,因為天下都是您岑家的天下。”
“哦?照你這麼說你也是我的了?”岑相思忽然低下頭來對著扒在自己身上很沒形象的女子說道。
他的眼神太過耀眼,他的容顏又是那麼的出塵。以至於當岑相思貼著自己鼻尖與自己說話的時候姜暖有片刻的失神,她不是花痴女,但她也不是滅絕師太。在美色面前一點沒有感覺那是木頭!所以在片刻的失神過後她依舊正色回道:“小女子這樣沒心沒肺只會吃的東西還是歸小女子自己吧,放誰家養著也是個不省心的,您說是吧?”
“呵呵。”岑相思輕笑了一聲,不置可否。只有手掌輕拍了一下姜暖的後背說道:“你就不欣賞一下本王府邸地夜色麼?”
既然人家都強烈要求了兩次了,再要推脫怕是要惹毛了這個精神似乎不太正常的妖精,姜暖終於從善如流的‘欣賞’起來。
黑漆漆的夜色下籠著一片灰濛濛的高低不平的土地,看地勢還是在半山腰的位置,很遠處才有星星點點的燈火光亮傳來,這裡一看便是人跡罕至的地方,倒是高高低低地種了不少的松樹和柏樹,“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姜暖卻是是仔細看了,她確定這地方自己從來沒有到過,看著完全眼生。
“忘了?不是你寫的麼,福義莊。”岑相思語氣冰冷的回道。
“我寫的福義莊啊?不錯啊,您看看,我雖然沒把您府上的地址寫對,也給您寫了個不錯的地方呢!”姜暖以為岑相思還在生自己把他也寫進了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