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姜暖先他一步用布巾墊著提了泥壺,洗杯,落茶,沖茶,點茶……
“湊合喝吧,我習慣用家裡的大茶壺泡一壺,這種喝法我總是覺得不解氣。”姜暖小心地把一杯茶送到了畢月卿那邊,然後呼哧呼哧地吹著手指:“我去~燙死爹了~”
這才是暖暖……畢月卿耳邊聽著她說著很不像話的話語,溫柔的笑了。他從心裡喜歡這個女子,如秋茶,入口味苦,回口甘甜,餘味無窮。
“那次去帝都的時候,王爺曾經託過我一事。”
畢月卿開了口,說起一件正事。
“他想問我父親,當年他父皇給他指婚的王妃到底是誰家的女子。”
端起茶杯正想往唇邊送的姜暖當時就僵住了,她的心不可遏制的狂跳起來,既想聽到答案,又怕聽到答案。
她嚥了口口水,說不出話來。
“我回到渭國後就去找父親詢問當年的那些舊事,我父親只說:宸妃並不得大梁先帝喜愛,那次指婚也是大梁先帝與他說好的,讓我父親以國師之名為九皇子占卜。”
九皇子就是現在的逍遙王岑相思。
“那年,我父親是送太子到渭國為質子的,為了怕太子殿下被苛待,只好違心地答應了大梁先帝的要求。”
“說九皇子只能到二十四歲歲星兩紀才可成婚……”
“到底是給他指了哪家的女子?”姜暖聽了半天,也沒聽到自己最想知道的答案,事關自己的終身幸福,她實在聽不下去那些陳芝麻爛穀子了,就想知道,那個*死鬼皇帝到底給岑相思指了哪門親事。
被打斷的畢月卿面上表情一滯,他抬頭對著姜暖說道:“是姜孝之與謝貞的女兒。”
“哦,呵呵……”這兩個名字聽著很是耳熟,姜暖遊魂一樣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姜孝之,謝貞……好像在哪裡聽人說過……”
‘啪嗒’一聲,她手裡一直捻著的茶杯應聲滑落,直接扣到了裙子上,半燙的茶水很快地陰了進去,燙得姜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可是這些她都顧不上了,她只覺得畢月卿的話是在眼前劈了一個炸雷似的,直接把她劈懵了……
“是……我?”這答案來的太過突然,姜暖覺得不可置信。
畢月卿點了點頭,滿眼的憂傷。
“我艹!”姜暖拍案而起,快步地在地上來回走動著,如上滿了弦的陀螺,根本停不下來……
“你什麼時候給他還是給我寫的這封信?”她一邊走動,一邊說話,心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回到渭國,問過我的父親我就給王爺回了信,他大概早就收到了。”畢月卿想了想說道。
“難怪他後來不說去找他母妃詢問定親的事兒了……這個禽獸!竟然一直瞞著我,害的我一想到這個就心疼他,覺得他可憐,連婚事都不能自己做主……”
姜暖現在處在暴走狀態。神智清楚,就是不能自己好好控制。
她太生氣了!而且是氣過頭了,似乎都不知道該怎麼生氣好了。
隨後姜暖就悲哀的發現,自己一直是被那個混蛋攥在手心裡的,不管自己如何蹦躂,從未出過他的股掌之間。
這個念頭頓時讓氣憤的姜暖委頓下來,她灰頭土臉地挪回矮榻上,呆呆地一坐:“這日子沒法過了……他什麼都騙我……而我居然什麼都信……”
想象著自己頂了個豬腦袋,還裝著機靈每天跟在一個騙子身邊噓寒問暖,餵飽了他的肚子,還怕他吃不飽,乾脆把自己也送給他吃了……
“你確定你父親大人沒有記錯麼?”姜暖忽然想起,這個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萬一那個老國師記憶裡減退了呢。
畢月卿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她:“我父親說,大梁先帝指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