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大雪供不上吳墨的使用速度。 吳斜一拍腦門,說道:“別運了,外邊雪這麼大,乾脆我們把小墨抬出去放雪裡。” “真他媽的是親哥啊。” 吳墨疼地說不出來話,卻不妨礙他腦子裡吐槽,“你是想把我活埋吧?” “MD,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問題?”王胖子也狠狠地拍了自己一下。 之前光考慮安全問題,沒合計別的。 現下吳斜這樣一提起,他也認為這個辦法不錯。 其餘幾人一聽,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姑且只好這樣試一試。 張麒麟一直扶著吳墨,剛準備要抱他,就聽一個很虛弱卻很堅定的聲音傳了出來--抬。 這是吳墨最後的倔強。 他當前狀況跟以往不同,需要保持頭腦清晰。 不像往常幾乎昏迷過去,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 他接受不了自己一個大老爺們被人公主抱。 寧可像是抬死人一樣,把自己抬出去,也好過把自己抱出去。 “忍住。”黑眼鏡蹲下身體,盯著吳墨認真說道:“熬過去,等好了想要什麼哥哥都給你。” 也就是吳墨這會兒疼的,除了這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旁的。 否則他絕對會讓黑眼鏡寫張欠條。 解語花連話都不想說。 他緊緊地咬著下唇,似乎想要代替吳墨承受疼痛。 幾人都不知道吳墨為什麼要說抬,誤以為他此時身體狀況不適合抱著。 於是乎幾位大佬抬胳膊的抬胳膊,拽腿的拽腿,將吳墨抬起後迅速往洞外走。 吳墨感覺自己就宛如一隻待宰的豬,就差被人四蹄捆綁穿根槓子。 輕輕將吳墨放到雪地上。 不到片刻,地面上厚厚一層積雪就融化成了水。 幾人也不知道要做什麼? 只能圍著吳墨不斷跟他說話,希望他能夠挺住。 又疼又要保持清醒,吳墨覺得這簡直是度日如年。 就在他以為六倍程度也就這個樣子時,一波更猛烈地襲擊來臨了。 熱迅速轉變為冷。 從他口裡吐出來的血液,變成了冰碴。 吳墨蜷縮成一團,渾身發抖。 “怎麼回事?怎麼又變冷了?”王胖子驚呼一聲,“怎麼跟以往的症狀不同?” 話音剛落,吳墨被黑眼鏡強行抱在懷裡,轉身就往洞裡跑。 他心急如焚,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被樹枝絆倒。 這對黑眼鏡來說,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足以證明他的心亂了。 洞裡還有篝火,可以取暖。 解語花和張麒麟緊跟其後,王胖子和吳斜二人稍微慢了一步。 吳墨如今就跟噴冰機似的,嘴裡不斷往外吐冰血。 身體抖得如同篩糠。 黑眼鏡心中殺意越積越深。 他很想找到當初給吳墨弄紋身下毒藥的那位老頭。 然後用最狠毒的手法來懲治他。 解語花也沒好到哪兒去。 從王胖子和吳斜嘴裡得知,吳墨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發病了。 他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一頓。 這麼重要的事情,之前為什麼沒有關注到? 進洞後張麒麟和王胖子不斷添樹枝,努力讓洞中溫度達到更高一些。 吳斜看見柴火不夠就出去撿。 黑眼鏡抱著吳墨幫他取暖,解語花用外套幫他擦拭嘴角血跡。 幾人圍著吳墨忙的團團轉。 吳墨疼入骨髓,他們也同樣是疼入心裡。 活蹦亂跳的一個人,眼下虛弱地連哼哼都沒力氣。 這是一個多麼強烈的對比。 時間頭一次流逝的這麼慢,慢到幾人已經不知道現在過了多久。 或許該說,這是他們生命中最難熬的一段時間。 之前熱的時候,血液如同剔骨刀。 而今變成了冷,剔骨刀又改成了針。 他有種錯覺,自己就好像是草船借箭上面那個稻草人。 無數箭頭好比不要錢似的,全紮在自己身上。 就在吳墨即將崩潰,打算徹底放棄的那一刻。 時間到了。 所有疼痛感覺猶如退潮的水,頃刻間全都消失了。 “熬過去了。”他嘴裡唸叨著這幾個字。 心裡一放鬆,人重重地向後倒去。 “小墨。” 解語花眼睛都急紅了。 還以為吳墨挺不過去出現了什麼狀況,急忙將他抱在懷裡。 抱著吳墨的雙臂,微微在顫抖。 黑眼鏡右手直接貼近吳墨鼻子下方。 感受到他微弱地呼吸,這才將心放了回去。 王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