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三人站成一排跟手機訊號似的,王胖子直接爆笑出聲。 黑眼鏡嘴剛咧開,一抬眼見吳墨眼神不對,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長久以來的教訓提醒他。 真要笑出聲惹毛這位小祖宗,接下來的日子裡怕是會很難過。 吳斜緊咬下唇,努力控制情緒。 以往見到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產生的是恐懼。 可今天不一樣,喜感十足。 三人當中最鬱悶的是吳墨,個矮好辦,穿增高鞋。 個高怎麼弄,彎腿屈膝削掉腳後跟? 再說了,長得高又不是他的錯。 同樣的土壤,你們長得跟小矮人似的,怪誰呢? 他心裡憋屈。 餘光一掃,瞧見解語花和張麒麟眼底也含著笑意,頓時來了脾氣。 他雙手抱在胸前,翹起嘴角,哼一聲擠出三個字,“矮冬瓜。” 非常好。 這三個字一出口,時隔三年吳墨又成功地迎來一頓胖揍。 即便是最疼愛他的解語花,也抬腿在他屁股上狠踹一腳。 張麒麟也沒留手,吳墨後腦勺的大包就是他拍出來的。 收拾完這個不著調的東西后,所有人只覺得身上輕了三分。 什麼苦悶痛苦憋屈,全都煙消雲散,久違的快樂又重新迴歸。 “好了,現在說正事兒。” 解語花拍了拍手,心情大好,“面具戴好了,接下來要儘量模仿吳斜,千萬別露出破綻…” “等下,花爺。” 王胖子顫抖著音調,指著吳墨火上澆油來了一句,“小墨怎麼辦?他往人堆裡一站,那簡直是雞群裡的仙鶴---高人一頭。” “嗯,都是雞。” 吳墨笑的一邊拍大腿,一邊手指著其餘幾人。 王胖子一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形容的確實有點毛病。 這個問題屬實有點棘手,最主要的是吳墨不會縮骨術。 他比吳斜高七厘米,哪怕是不穿鞋也很明顯。 最後思來想去也沒太好的辦法。 只能讓吳墨穿寬腿褲,儘量彎膝蓋,同時往人多地方湊,用人群來掩蓋他彎曲身體的動作。 為做得逼真一些,又特意訓練了一會兒。 吳墨站直身體,挺拔帥氣,一彎膝蓋怎麼瞅怎麼像學武大郎? 黑眼鏡憋得夠嗆,想笑又不敢笑。 他真的很想建議吳墨,還是放棄這個偽裝吧,不如就讓張麒麟和解語花兩人出手。 吳斜也有同感。 老弟頂著自己這張臉,做出的動作太詭異了。 說真的,還不如自己親自出馬。 吳墨不是那種任性的人。 這幾個混蛋的表情足以說明一個問題,自己裝的不成功。 與其尷尬不如放棄。 就這樣,最終還是由張麒麟和解語花兩人執行任務。 而吳墨又換回來啞龍那張臉。 至於為何不用原來的真面目? 那是因為汪家還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 張麒麟和解語花兩人行動力很強。 當天晚上,相繼出現在尼泊爾街頭不同方位。 他們做出很謹慎的樣子。 小心翼翼地出現在一個地方,又立即使轉身離開。 故意營造出危機感覺。 出於安全起見,吳墨和解語花一組,黑眼鏡和張麒麟做搭檔。 他們分別守在兩人身後,時刻戒備周圍情況。 一連兩天,張家人沒有任何動靜,彷彿對這件事情毫不關心。 吳墨幾人也不著急,猜測他們應該是在觀望情況。 老話說的好,做戲做全套。 想要演的逼真,就要在方方面面考慮周到。 他們在燒屍廟附近找了間破屋子,晚上住宿在裡面。 像是一位很有耐心的釣魚者,等著魚兒主動上鉤。 第五天,晚上魚咬鉤了。 巧合的是。 他們首先找到的不是自家族長張麒麟,而是解語花這裡。 午夜時分。 解語花坐在房間裡的破椅子上,透過破裂開的牆縫往對面牆上瞅。 此時吳墨就蹲在那裡。 雖說看不清彼此,解語花卻有種安心的感覺。 就在這時,房頂上方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倘若不是有心人士,怕會以為是小貓小動物從房頂路過。 解語花立馬警覺起來。 不過為了迷惑敵人,他表面不動聲色,右手從腿部抽出大白狗腿刀。 這把刀可是吳小三爺隨身攜帶的武器,沙市很多夥計都見識過他的威力。 如今裝吳斜,他和張麒麟兩人人手一把。 房上除了這輕微響聲後再無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