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讓他去負版築牆,至於剩下的,都是衣架、飯囊、酒桶之類罷了!”
禰衡的話剛落,周圍立刻靜成一片,沒有人敢再說話,剛才那個出頭的官員更是被氣的張口結舌。
“小子,你說什麼?”典韋正坐在許成身後,他現在可是許成的親兵統領,見這禰衡如此無禮,當堂就要發作,被許成按住了。
良久,蔡邕在一旁說道:“小夥子,話可不能這麼說啊!人可不能這麼狂!這對你不好!”
“你又是誰?”禰衡依舊是那副樣子,讓人對他的神經粗度不得不表示一下欽佩。
“老夫蔡邕,蔡伯喈!”蔡老頭當世大儒,名頭可比孔融還響。
“你就是那個被董卓一日連升三級,三日周曆三臺,拜中郎將,封高陽侯的蔡邕?你怎麼不隨你的主子去啊?”禰衡的嘴巴可不是一般的了不得。
“你……”大概蔡邕琢磨了一下,自己老了,身子骨不行了,打不過禰衡這年青人,所以也就不再說話了。
“哈哈哈!”一直在旁聽的許成突然大笑了起來,“我說,老常啊!多久沒捱罵了?”比起來,他還是喜歡叫常鑫做老常,其實他挺後悔給人家取這個表字的。
“自從跟了主公,就沒再捱過了,”常鑫竟然也是微笑著的,“倒還挺懷念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點犯賤,他自己暗歎。
“是啊!”許成嘆了一口氣,“我從記事時起就一直捱罵,到當了兵,更是每天都要捱上那麼幾次,結果,人人都以為我好欺負,我當上校尉那一天,居然還有手下罵我!”
“哦?”常鑫與許成一唱一和,“那主公怎麼處置的呢?”
“我讓那小子圍著天水城跑了一圈!累得他吐了足有一升的血,而且,那天不聽我軍令的,我一連殺了七十多個!”許成眼中冒出的光讓在場的人都感到一陣陣寒意。
“哼!那又如何?”禰衡竟然也沒變臉色,“我倒要瞧瞧你這個朝廷的逆賊能把我如何,哈哈哈!”
“小子找死!”典韋站了起來,就要伸手扭斷這傢伙的脖子,可又一次被許成攔住了,至於常鑫,根本就在一旁看熱鬧。
“你說你天文地理無一不通,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許成明白這小子的想法,要招攬人才,就不能隨便殺讀書人,那樣的話,在別人的眼裡,他許成就是一個心胸狹隘的人,容不得人,就算收拾這小子一下,他恐怕也不會在乎,而他又可以憑此得到巨大的名聲,這就像是一條終南捷徑,讀書人中以此走上康莊大道的可真是不少,而這種人中,一般都有自信,以及才學,這才是在名聲得到之後,他們能立足的本錢,所以,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們的自信打掉,讓他們自以為是的學識成為垃圾。
“你?”禰衡一臉鄙視,“不知道你讀過書沒有?我倒要瞧你會有什麼問題!”
“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小兵子出身,低賤嘛!是不是?”許成瞟了一眼禰衡,“而且,我又是你們心中的奸賊,董卓的走狗,你來我這兒,恐怕只是為了羞辱我一番罷!”
“那又如何?”禰衡喝了一杯酒,“難道你不是奸賊?這可真是大笑話!”
“是,我是奸賊!”許成又一次壓住手下的怒氣,“你還是先回答一下我的問題罷,我想問的是,這人都說‘天圓地方’,是不是真的?有何憑證?”
“ 當然是真的,昔日大學問家張衡做候風地動儀,渾天儀,他就曾說過天圓地方!”禰衡連眼都不眨。
“那張衡又是怎麼知道的呢?還有,天外是什麼?地外又是什麼呢?這世界真的有神明嗎?”許成直接想玩死他,“水為什麼會往低處流?我大漢地勢為什麼會西高東低?”
……
不止禰衡,在場的人大都沉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