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威猛的劍招劃過錦衣衛們身上,劍刃相交發出的聲音震動整個山谷。
“冷殘,帶他們先走!”獨孤掠的殺氣震懾住餘下的錦衣衛,就在這一轉眼間,沒有人再敢上來,像化石一樣不能動彈。
而他們這邊的騎士也已經有十幾個倒了下來,就算死,他們也是長劍伸空,身姿傲然。
“王爺先走!”冷殘和棋玄同時開口。
騎士們雖然也是精英,可必竟不及冷殘的武功高強和棋玄的經驗豐富,在七公主錦衣衛的車輪戰之下,已經有十幾個人戰死。
“我來斷後!”綰鷗的盈袖划向天際,她的水袖可長達三丈,在逆鋒、尖鋒、頓袖、提袖之間能將錦衣衛們拖住,為騎士們撤退爭取時間。
“走!”冷殘戰馬騰空,在獨孤掠開闢出來的血路里,率領著眾將士們向紫霧森林馳去。
棋玄負責斬殺左邊的錦衣衛,獨孤掠將右邊的錦衣衛們逼得步步後退,左手一揚,一股氣將眼前的鮮血和殘肢向前震開,殘肢被震開很遠,鮮血在他面前鋪成一條通向“紫莓森林”的五丈之外的血路。
綰鷗則是背靠著背與獨孤掠相依靠,負責斬斷後面的錦衣衛。她不知道鏗究竟有多深的功夫,如今她已經能靈活運用,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招式,是什麼招法,可是,只有能阻斷錦衣衛,能讓獨孤掠回到御凰國,其它的,什麼都不重要。
“巫術……鏗用巫術了……”不知道是誰叫了起來。
剎那間,所有的人向後退去,像潮水一樣急速回歸到海里……
只見她美麗的小臉上,是神聖的、虔誠的,而揮舞的雙袖已經用意念控制,揮舞之處,所向披靡。
無人不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住,一個傾城傾國的女子,像是從雲端上飄然而下,美麗得不似凡人,卻又狠辣得勝過修羅。
說她狠辣,不是因為她殺了人,而是她動用意念,讓錦衣騎士們自殺……
她並沒有殺一個人……
卻已經有大片的錦衣衛們舉劍割向了自己……然後滿足的帶著夢幻的笑容倒了下去……彷彿他們不是在結束生命,而是在為即將到來的幸福充滿期待……
左邊和棋玄打鬥的錦衣衛停了下來……
右邊和獨孤掠對峙的錦衣衛趁機向後逃去……
踩在殘肢斷臂上向前突圍的冷殘率領著眾部將也回過了頭……
棋玄在一換氣之間,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已經又有一批人倒了下去……
“鏗,他們都曾是你的部下,你忍心用這麼殘忍的巫術對待他們,鏗……”七公主手中的藍焰再次升起,她驅動了“雙蛇蠱”。
“啊……”綰鷗瞬間恢復原狀,卻噴出了一口鮮血。
可她馬上又凝聚心神,將水袖向朱小七拋了去。
“走!”獨孤掠阻斷了她,抱著她向前急馳而去,血,噴在了他的胸膛……
本來沾滿鮮血的白色衣衫此時更是像一件血衣,綰鷗倒在了他的懷中,耳邊呼嘯的風聲,還有天邊殘紅的夕陽,都在她的眼裡變得越來越淡……她也感覺越來越冷……
一陣暖氣傳了過來,獨孤掠源源不斷的輸送自己的真氣給她:“小玩偶……”
朱小七站在斷崖谷邊,望著他們的背影,也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但那美麗但卻陰毒的眼睛裡,是胸有成竹的算計。
“還不給本宮醒過來!這些飯桶真是死有餘辜,鏗有那麼漂亮嗎?有那麼迷人嗎?那個賤人,本宮叫她有來無回……”朱小七狠狠的一甩袖子,隱身進入叢林之中。
而那些中了巫術的錦衣衛們,仰面望向天空,彷彿在迎接從雲端下來的仙子……
脆弱的花蕊(六)
等她醒來時,已經跑出了斷崖谷,準備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