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正欲進屋的綰鷗道:“綰兒,我們去仙綺殿,你去不去?”
“不了,我已經去看過了。”轉身就進了屋裡。
老爺子不由轉了轉眼神,奇怪道:“她今天的舉止很異常。”
獨孤掠推著他的輪椅:“她偷了我的頭髮。
“她又要幹什麼?”老爺子不由一緊張。
獨孤掠仰望蒼穹,雨霧繚繞,半晌才道:“她定是又想做些什麼驚天之舉吧!”
這丫頭,怕是想解咒吧,老爺子不由望了一眼獨孤掠,卻見到他披散下來銀白色的長髮遮掩了他的表情。
綰鷗進到屋裡,從視窗看著兩人還在交談,獨孤掠親自幫老爺子推輪椅,可真是難得呀!
“走,看看皇兄。”獨孤掠說道。
仙綺殿裡。
獨孤恆躺在床。上,靜聽雨夜之聲。
看到獨孤掠時,微微一笑。
“哥,我帶了人來看你。”獨孤掠坐在床邊,撫摸著他如雪的銀絲,雖然看不出衰老,但他發已先白。
老爺子看著他,從懷裡掏出半粒藥丸。“服下它。”
“你這是什麼東西?”獨孤掠怒道,又沒有號脈,也沒有診斷,就隨便拿藥出來吃。
老爺子一凝眸:“你不信任我,還叫我來看什麼看?”
獨孤掠默然,因來綰鷗信任你,他仔細聞著這半粒藥丸的味道,“還有一半呢?”
“綰兒已經服下了。”老爺子說道。
“你……”獨孤掠一用力,藥丸在他手上立時變成粉末,“程洛!”
“如果他們有什麼不測,我第一個不放過你。”獨孤掠指著他,這藥無色無味,根本聞不出來什麼名堂。
程洛進來捻著獨孤掠手上的粉末,將它盛在一個小杯裡,研究了片刻才驚喜的道:“皇上,是水晶頭骨。”
“水晶頭骨?”獨孤掠一驚,君岫寒也是用水晶頭骨煉藥,“你究竟是誰?怎麼會有水晶頭骨?”
紅墟劍直指老爺子的眉尖,只見他從容不迫地說道:“我是綰兒的父親。”說完拿出了那幅美人圖,在地下囚牢裡,被綰鷗用神筆添上去生動眼睛的美人圖。“這是她的孃親。”
“你……怎麼可能……”獨孤掠頹然放下紅墟劍,“綰鷗是個孤兒,自小被朱小七收養,訓練成鏗。”難怪那日在地下囚牢裡,他看著那幅美人圖會這麼熟悉,因為從神韻上看,綰鷗就是這個活美人。
“這也正是我作為父親愧疚的地方,難道我會害自己的女兒嗎?”老爺子滿目深情。
獨孤掠說道:“你的巫術爐火純清,綰鷗也是自小修煉巫術,難怪你會對她那麼好。”
“作為父親,那是應有的責任和疼愛。”老爺一頓繼續說道:“你也會做父親,到時候就知道了。”
“你為什麼不讓她知道?”獨孤掠問道:“還有你為什麼會被困在地下囚牢?”
老爺子迷茫地道:“她孤苦無依了十幾年,我怎麼能站出來說我就是她的父親,何況,還被人鎖在毀滅之牆下永不翻身。”
“綰鷗姑娘如此善解人意,定是不會嫌棄你的。”在他們說話間,程洛已經調製好了水晶頭骨端了過來,只見杯底不足一寸,真的是水晶般燦爛,讓人覺得喝下去的不是藥,而是最漂亮的珍寶。
程洛經常和綰鷗在一起談天論地,她不是個迂腐的女子,而且是個非常有見識的讓人著迷的聰明女子,只是碰到他家主子,就變得聰明不起來而已。
看著獨孤恆喝下後,老爺子說道:“這半顆水晶頭骨的精華可助你多活兩年,在兩年內,必須找到第十二顆水晶頭骨,方能續命。所以,綰兒所做的錯事,我已經盡全力彌補,希望大公子保重身體。”
“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