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沒有走,綰鷗靜靜的抱著他的腰,沒有說話,此時的獨孤掠在下了辣手之後,如修羅般恐怖,但是她不怕他,她依然愛他。
“我們是一家人……無論在哪裡……我們都要在一起……永遠在一起……”獨孤掠將頭埋在她的頸窩。
綰鷗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臉,她的掠,就是這麼絕情,這麼霸道,這麼愛她,但她,卻愛上了這樣的愛!
魑魅大行動(二)
鬼甲蟲停頓了一瞬間,又緊逼了上來,萬子良強忍著對蟲子的恐懼和噁心感,向兩個還抱在一起的女兒女婿叫道:“又逼了上來,綰兒,掠,快走……”
萬平拼命把萬子良向後推去,跟著自己也向後跳開,堪堪甩開馬上就要撲到自己身上的蟲海。 “小姐,快走……”
兩人的軀體沒有平衡,砰然又摔在了幾步開外,黑色的蟲子已經緊逼上前!
“掠,快!”綰鷗也發現了父親的異常,以他神父的資歷應該不至於如此怕蟲子,可為什麼連連險象環生?
獨孤掠一手抱起她,惹來她輕呼:“痛!”這才看到,她有幾縷秀髮被壓在了石門之下,紅墟劍一揚,立時斬斷髮絲,抱著她就向後跑。
此時,萬子良和萬平已經到了危急關頭,“抱著我!”對綰鷗說完後,獨孤掠一手揪住萬平的頭髮,而萬平將萬子良整個人護住,獨孤掠硬是把他們又往後拉了兩三米,並讓他們同時借力站了起來。
來不及揉揉快被扯掉的頭髮,萬平趕快扶起萬子良,發足狂奔,綰鷗抱著獨孤掠,只聽到身後鬼甲蟲那獨特的沙沙聲已經瀰漫了整個監獄。
在通道上亡命的奔跑,僅僅是瞬間就跑過了,獨孤掠剎住了腳步,綰鷗還是重重的撞到了厚重的石牆上,感受著那些古老的祭祀文字好像都深深的嵌進了肉裡,萬平正在瘋狂地踹著巨石。
“神子之令,你們這些鬼甲蟲全都給我滾回去!”綰鷗開始使用巫術,在緊急逃亡的時候居然忘記用了。
與此同時,萬子良也發出了類似的命令。
兩個聲音在地下監獄裡不斷迴響,但很快就被更巨大的沙沙聲所掩蓋,兩父女驚駭的對望了一眼,他們的巫術同時失敗,眼看著整個地下監獄都快被該死的蟲子覆蓋,它們像黑色的風暴迅猛的席捲過來,沒有絲毫停頓。
獨孤掠的紅墟劍正在斬劃石門,“巫術對於這種最低等的鬼甲蟲沒有作用,這種蟲子在冥界常被閻王用來懲罰罪行極其重大的犯人,方法就是將犯人和蟲子關在同一密閉的空間,這些噬血如命的蟲子先是吸乾犯人的血,再吃掉他們的肉,然後是啃掉骨頭。”
“可是,剛才這些蟲子是直接就啃噬了骨肉呀!”綰鷗從獨孤掠的懷裡下來,這樣他就可以全力以赴劈開石門。
“這是有人事先佈下局,餓了鬼甲蟲,它們……才會兇猛如此……”萬子良渾身發抖,對於這些無窮無盡的鬼甲蟲,他彷彿有種與生俱來的恐懼,剛剛治好的雙腿似乎又有殘疾的跡象,劇烈的顫慄著扭曲著。
綰鷗過去扶著他:“爹爹,別擔心,掠會想辦法的。”她知道其中有隱情,可這時,她不能問。
“老爺,我們一定能出去的。”萬平也安撫著他,身為古老的魑魅之國人,他當然知道鬼甲蟲意味著什麼。
萬子良看著綰鷗,伸出手撫摸著她的臉:“像,真像……”
“爹爹……”綰鷗知道他要說她像她娘,她忽然想起毀滅之牆下,他被鐵鏈困住的情景,這個老人家,究竟經歷了多少滄桑。
萬平也用手中的幻劍,死命的敲打著好幾處石牆。
蟲海逐漸蔓延過來,萬子良將綰鷗護在身後,緊抓著她的手,“不要,爹爹……”綰鷗哭叫了起來,她已經看到鬼甲蟲快速邁動的短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