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東西都拿走,然後趁著夜色朝後面的山上走去。
沙場非常大,因為運沙的緣故路修的也很寬,雖然此時路面很平靜,但他不想引人注目,特意朝湖邊的小山走去。
沙場的兩邊都是茂密的樹林,往西就是星城,東面就是臨-縣。他自然不會往西,而是摸索著朝東走,還特意走靠近湖水的樹林,這裡人跡罕至,草木茂盛,是天然的屏障,夜色中即便在船上也看不見他。
只是讓人難受的是,樹林中多荊棘,幾乎是掙扎了半個多小時他才滿身狼狽的從裡面鑽出來。身上揹著一個大的揹包,他幾乎快累的喘不過起來。
不過還好從裡面走出來了,眼前都是一片空地,儘管山勢高了點,但只要跨過去,他就能順利到達目的地,從此與星城告別了。
爬在地上狠狠的吸了幾口氧氣,他強忍著難受慢慢的站起來,手剛扶住身邊的小松樹,猛然感覺眼前一黑,來不及感到疼痛他就暈了。
扔掉手中的木棍,陳楓把暈過去的厲行託到一邊的空地上,大頭揹著一捆繩子從不遠處慢慢的走了過來,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地上不省人事的厲行。
“繩子!”陳楓冷聲道。
被湖水浸透一下午的繩子被大頭拋了過來,陳楓順手接住,把厲行身上的東西全部搜刮完後,在把他困了起來。
“給你,動手吧!”陳楓撿起地上的手臂粗的棍子遞給他道,“都到了這一步了,已經沒退路了,就讓你敲第一棍。”
“瘋子,我們真的要這樣做麼?這可是殺人啊!”大頭有些顫抖的說道,眼中明顯有了退縮之意。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陳楓冷酷的說道,“動手!”
第一百零九章 除根
這一天對於包同學來說是非常難熬的。
從早上開始他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不僅僅是因為瘋子沒有跟著他一起鍛鍊,還有院子裡停著的那輛哈雷。車頭上掛著的頭盔上,分明有紅色的印記,似乎是血。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心裡暗自揣測,希望陳楓不要出什麼事情,畢竟現在的生活雖然有些無聊但比高考之前要好很多。
只不過他沒想到並不是陳楓出了什麼事情,而是自己的父母。中午吃完飯後,陳楓話都沒說完,他就急不可耐的跑了出去,在人民醫院的病房裡見到了滿臉青紫渾身難受的母親。
那一刻,他幼小的心靈似乎有什麼東西被啟用了。當時他好像沒聽清楚父親在說什麼,只是一股強烈的怒火在腦門上不斷燃燒,眼睛紅的要吃人。
他恨不得殺了那些打傷母親的人,只是激動過後他就有一股無力感在全身流轉,因為他什麼也做不了,既不能找到犯人,也不能替母親受罪,唯一能做的就是聽話回學校上課。
那可是生自己養自己的母親啊,他怎可能甘心,但是……
他什麼都做不了。
這種無力感讓他難受欲狂,隨之而來的是一種陌生的愧疚感,他好像打破了某種束縛,思想上有一種大的躍步。
十八年以來,他都是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下,安全且舒服的活著,從來都是索取而不去想回報,好像這些東西都是以後的時間裡,自己該去想去做的。
但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母親,他感到愧疚了,為這麼多年的無知,這麼多年父母的寵愛。一股強烈的保護欲或者名叫守護的東西在心裡覺醒了,他想做什麼,他想變強。
整個下午,他都在學校裡做思想鬥爭,細想過去的種種,感覺臉都紅了。只是目前他能做的非常有限,如何做?做什麼?都是需要考慮的,思想雖然成熟了點,卻感覺更迷茫了。
直到放學回家遇見了陳楓,包同學才猶豫著把心裡的感受說了出來。出乎意料的是,瘋子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