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人人可憐的孤兒變成了誰都不敢得罪的千金小姐,陸淮安把她護在羽翼下,擦破點皮都會心疼很久,她幾乎能在這個城市橫著走。
後來,她才知道陸淮安所有的溫柔和紳士都是偽裝。
骨子裡的霸道和強勢,是她見過的所有人裡面最可怕的。
比如:改掉她的名字以及生日;她衣櫃裡的衣服有一半都是紅色,比夕陽還要熱烈;不許她留短髮,即使學校有要求,他也會借用權勢讓她成為例外;讓她學做飯,他能靠在廚房門口看一上午……
等等等等,數不勝數。
溫順乖巧不行,太囂張跋扈他也不喜歡。
總之,她只是有一個陸淮安喜歡的外殼而已,旁人眼裡的欽羨和嫉妒,其實物件不應該是她。
……
夜幕,酒吧門口。
“楚楚,你能喝酒嗎?回家被罵可別怨我。”
說話的人是江牧舟,江家的獨子,含著金湯匙出生,最糟糕的人生,大概就是回家繼承鉅額家族遺產了。
這不是調侃,是真的。
他是鹿溪最好的朋友,也是陸淮安明令禁止過鹿溪不許在一起鬼混的頭號物件。
鹿溪大手一揮,半個字都不想跟他廢話,直接邁開腿往臺階上邁。
“我覺得還是不要去了吧,陸淮安生氣的時候還是蠻可怕的,”江牧舟的女朋友喬諳(an)把鹿溪拉了回來,溫柔的人怎麼都是溫柔的,“你的手機都響好幾遍了,要不先接一下?”
鹿溪大概是被陸淮安寵過了頭,只要是想做的事,誰勸都沒有用,“憑什麼我要聽他的?生氣就生氣,最好能氣得把我丟出那個家。”
她不是林初。
當一個替代品,還不如回孤兒院。
包裡的手機不知疲倦的響著,讓鹿溪極其煩躁,她直接掏出來按了關機鍵。
閃動光亮的手機很快就變暗,震動的鈴聲也消失。
江牧舟看著已經走進酒吧的叛逆少女,和喬諳對視了一眼,兩人無奈的笑了笑,隨後跟了進去。
鹿溪活到十八歲,還是第一次進酒吧,她被保護的太過小心翼翼,這種不三不四的地方根本沒有機會來。
她剛在吧檯坐下,就有醉醺醺的男人過來搭訕,“小美人,想喝點什麼?哥哥付錢,這裡的酒都隨你挑,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漂亮的小姑娘在任何地方都會有這種困擾。
但鹿溪不懂。
因為她身邊根本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敢明目張膽色眯眯的把她從頭看到腳的男人,一旦有一點苗頭,就會被陸淮安的保鏢掐死在搖籃裡。
她用餘光掃了男人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問,“怎麼?覺得我沒錢嗎?”
男人走近了一步,呵呵笑著,“當然不是,能請這麼漂亮的小姐喝酒,是我榮幸,今天我過生日,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跟美人喝一杯?”
他不知道的是,鹿溪今天最不想聽的就是‘生日’這兩個字。
鹿溪輕掩著口鼻,嫌棄和厭惡都毫不掩飾,精緻的五官冷淡至極,“離我遠一點,難聞死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吹起了口哨,讓醉酒的男人覺得很難堪,立刻就換了一副嘴臉,“給臉不要臉是吧?勞資……啊!痛!”
男人伸出的鹹豬手還沒有碰到鹿溪的衣服,就已經被跟進來的江牧舟踹到在地,手腕被名貴的皮鞋踩在腳底,左右碾壓,他疼得五官都扭曲變了形。
直接破口大罵,“哪個孫子多管閒事?知道勞資是誰嗎?”
“你爺爺江牧舟,如果還想用這隻手擼管,下次見著爺爺就躲遠一點,從現在開始,爺爺見你一次揍一次,”江牧舟就像丟垃圾似的把醉得連林鹿溪都敢泡的男人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