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想。
他不是沒有輕重的人,明天是什麼日子,他很清楚。
低低的笑了兩聲後,搭在那纖細腰肢上的手不再動,嗓音沉沉,“那就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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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墨一看著鏡子裡穿著白色婚紗的人,鼻子有些酸,“姐,你一定要幸福。”
南灣轉過身,抬手勾了勾她的鼻子,笑著說,“多大的人了,怎麼動不動就哭?”
許墨一覺得很丟人,這麼好的日子,哭哭啼啼真是煞風景。
不自然的扭過頭,假裝在桌上找著什麼,“誰哭了?眼淚這個東西不適合我,是剛才手指不小心碰到了眼睛,它自己流出來的。”
拿著頭紗的沈之媚笑出了聲。
許墨一瞪了過去。
沈之媚無視,走到南灣身後,幫她把頭紗帶好,“你那不是廢話嗎,我們家灣灣肯定會過的很好。”
這話許墨一聽著就不是很高興了,跑過去抱著南灣的手臂,“什麼你家的,明明是我家的。”
南灣頭疼。
小打小鬧過後,房間裡傷感的氣氛就淡了。
敲門聲響起。
南承智站在門外問,“灣灣,你準備好了嗎?”
沈之媚把頭紗放下來,應了一聲,“好了。”
南承智推開房門的時候,一時間有些怔,如果不是女兒身後站著的那兩人,他差點以為自己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天。
南灣接過許墨一遞來的捧花,提著裙襬走到門口,輕輕笑著問,“爸爸有這麼開心嗎?”
開心到路都走不好了。
南承智回過神,轉身,拍了拍自己的手臂,嗓音透著滄桑,“走吧,時間到了,賓客們都在等你。”
南灣臉上是淡淡的笑,上前,挽住他的手臂。
走過長廊,到達禮堂的入口。
婚禮進行曲響起,這一刻,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有驚歎豔羨,也有不屑和鄙夷。
這些南灣都看不到,隔著頭紗,在她的視線裡,只有紅毯盡頭款款而立的那人。
南承智邁開腳步,低聲問,“灣灣,你是不是很恨我?”
聲音沙啞,滄桑。
這個問題,他是第二次問。
南灣臉上是淺淺的笑,在接近紅毯盡頭的時候,緩緩開口,“該恨你的人,不是我。”
許墨一的視線越過前面的兩人,落在不遠處的霍亦寒身上,他穿著黑色的禮服,英俊的臉龐上是慣有的慵懶隨性。
她不止一次夢到過一個場景,她穿著最美的婚紗,踏上紅毯,走向他。
新娘新郎和伴娘伴郎,只有一個字的區別,但中間隔著的,卻是千山萬水。
像所有的父親一樣,把南承智把女兒的手交到女婿手裡,拍了拍他手臂,口中說著,“對她好,照顧她,包容她。”
像所有的婚禮一樣,賓客們看到這樣的場景,鼓掌,祝福。
隔著白色的頭紗,男人的目光似乎比平日裡多了些什麼,南灣看不懂裡面的深意,但能看到眉宇之間淡淡的笑意。
挽上男人的手臂,嗓音淺淺,“慕先生還在不開心嗎?”
響在耳邊的,是他低沉好聽的嗓音,“看到這麼美麗的新娘,很難覺得不開心。”
唇瓣上揚,“真是巧,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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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誓,交換戒指,親吻新娘。
許墨一忽然很想哭,但有了之前的經驗,這一次,在眼淚流出來之前,她就用掌心蓋住了自己的眼睛。
霍亦寒看著旁邊的動作詭異的女人,用手肘撞了撞她的胳膊,嗤笑道,“大兄弟,你不是吧你,看人家接個吻就害羞的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