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無反抗的能力,艱難的呼吸著。
唇邊扯出淺淡的笑意,“如果不是因為他……我早就死了,所以……我跟他的界限……劃不清。”
陸淮安看著女人因為熱水的燻蒸慢慢泛起緋色的臉頰,幽邃的眸仁漸漸凝聚暗湧。
隨後,削薄的唇角劃開笑意,是冷冽的弧度,染得黑眸深不見底。
“剛好,我也忍不了。”
低啞的嗓音消失的同時,被禁錮的猛獸被釋放出來,不顧一切的衝破牢籠,肆意的啃食撕咬捕獲的獵物。
大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身子摁在自己懷裡,低頭將她的驚呼聲盡數堵住。
————
天矇矇亮。
微弱的光線透過薄紗窗簾落進臥室,所有的一切都披著一層模糊的暗影。
林初從滿目鮮紅血液的噩夢裡驚醒。
她整個人都被禁錮在男人的手臂和胸膛築造的牢籠裡,耳邊是男人沉重的呼吸。
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不像是她自己的,稍微動一下,那疼痛就會牽動每一根神經。
林初已經記不清這一夜是怎麼過來的,恍惚,混沌,腦袋空白一片,唯有私處的疼痛提醒她,這沒有間斷的折磨。
她機械般緩緩抬起頭,藉著微弱的光亮,能看到他眼瞼淡淡的倦意,稜角分明的五官竟然還透著幾分溫和。
其實一個小時前才停下來,陸淮安正處於深度睡眠。
時隔五年,林初再一次在這個男人的床上醒來。
從前,她覺得最簡單的幸福,就是每天早上睜開眼睛就能看到自己最愛的人。
現在,她恨不得他死。
這麼想著,林初也就這麼做了。
等身體不適感緩過一陣後,她從床上下來,順手在桌上拿了一把水果刀,扎進男人身體的時候,她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陸淮安因為突如其來的疼痛而驚醒,眸底的混沌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深不見底的蕭瑟冷意。
他握住女人手腕,將她拉進懷裡。
隨後讓他重新握著刀柄,無波無瀾的嗓音沙啞不堪,“想讓我死,要再深一點。”
即使沒有開燈,現在的亮度也能清晰的看到從傷口處滲出來的鮮血。
林初抬眼對上男人含著淡淡笑意的目光,輕輕的笑了一聲,自由的左手抬起,撫過他深邃分明的五官。
眼底盡是譏諷的意味,沙啞的聲音輕緩低喃,“殺人是要償命的,我有這麼蠢麼?”
她答應過父親,要好好活著。
————
傭人覺得今天有些不太對勁。
只要陸先生在家,就會準時在六點半的時候下樓,無論吃不吃早飯,都是這個時間。
而今天,都已經快七點了都沒有見到人。
昨天晚上不會是發生什麼事了吧?
林初抱著剛睡醒的祁銘下樓,面容血色不足,眼底的疲倦也很明顯,但她卻是笑著的。
祁銘坐在餐廳裡吃早飯,林初在客廳尋找自己的手機,她是要給江弋琛打通電話。
昨天她一聲招呼都沒有打就離開,只剩下姜姜一個人。
傭人上前,試探著詢問,“太太,陸先生醒了嗎?需要不需要我上樓叫他下來吃早餐?”
林初拿著手機,輕描淡寫的開口,“你叫輛救護車吧,晚了他可能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
救護車……
死?
傭人怔了片刻後,驚恐了瞪大了眼睛,臉色突變,隨後連忙往二樓跑。
林初像是沒事人似的,把手機放進外套口袋裡,走到兒子身邊給他擦嘴巴,笑著問,“吃飽了嗎?媽媽送你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