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知道你要的是什麼,但顧邵之能做到的,我也可以。”
對視了片刻之後,晚夏伸手推開他,聲音清淡,“我要的,除了他,誰都不行。”
如果不是因為只有顧邵之可以,消失了四年的紀晚夏也不會這麼高調的出現,慕瑾桓即使遠在青城,手也依然可以輕輕鬆鬆的伸到安城。
這個道理,靳司南是懂的。
“那等你的目的達到了,如果不考慮跟顧邵之重修於好,能讓我排個隊麼?”
晚夏眨了眨眼,面帶微笑的說,“你如果明晚來紀家別墅的時候,能幫安歌把最新款的樂高拼好,我就讓你插隊。”
自從豌豆被靳司南扛著拿到了八層蛋糕最上面的那顆葡萄之後,她整天都在唸叨靳蜀黍靳蜀黍。
靳司南勾了勾唇,“這可是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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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生日宴的主角,沈唯一身邊每時每刻都有人,大概是覺得她辛苦的不得了,後半場的時候,大家都各玩兒各的,不去麻煩她,給她休息調整的時間和空間。
當然,晚夏可沒那些人貼心。
夏日的夜晚,泳池周圍很涼爽。
她端了兩杯香檳走過去,坐在沈唯一旁邊的位置,“沈小姐,剛才你是不是挺想撲過來撕了我的?”
清水芙蓉般的女神沈唯一被囂張妖豔的紀晚夏當眾羞辱,面子能掉一地。
“還好,”深唯一淡淡的微笑,“瘋狗咬了我,我總不能反口咬回去。”
晚夏輕笑出聲。
非常好,這才像是沈唯一作風。
“是這麼個道理,”晚夏優雅的喝了口香檳,側首看向沈唯一的時候,她是笑著的,但那笑不帶一絲溫度,“你知道嗎,夏淺被‘私生飯’**的時候,還懷著孕,孩子只有三個月大。”
夏淺……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沈唯一放在腿面上的手驟然攥緊,姣好的面龐毫無血色,變得蒼白。
“讓她懷孕的人不是我,**她的人也不是我,”她轉了個方向,五官隱在陰影裡,旁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聲音不再像之前的柔和,“這關我什麼事呢?”
懷孕……
夏淺當時竟然懷了孕……
“四年前你不是承認了麼?”晚夏輕飄飄的笑,“怎麼現在把自己洗的這麼幹淨,難道是顧邵之變心了,不打算繼續護著你了?”
別呀,這樣多沒意思。
有風吹來,沈唯一抬手將碎髮勾到耳後,淡淡道,“紀晚夏,你不請自來破壞我的生日宴會,我不計較,但你如果再繼續說一些損壞我名譽的話,我是可以告你誹謗的。”
“告我……”晚夏噗嗤笑出聲,漫不經心的問,“你有證據麼?”
四年前,沈唯一避開所有人去了晚夏的病房,動作優雅的削好一顆蘋果後,她說的,就是這七個字。
沈唯一臉上的蒼白已經褪去,恢復了女神所慣有的微笑,“現在是沒有,但你一定會給我製造證據。”
晚夏點了點頭,“好吧,我等著你的律師函。”
……
顧先生到的時候,無論是在泳池裡玩鬧的人,還是坐在椅子上喝酒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經紀人給他打電話的事,沈唯一是知道的,看見他的那一刻,她心中的竊喜沒有讓任何人知道。
放下手裡的高腳杯,款款站起身,然而還未邁出一步,手臂就被人拽住。
“紀晚夏,你幹什麼?”
從前,出身名門的紀晚夏,不是連看她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麼?
皮鞋踩在地面發出的聲音越來越近,晚夏精緻的五官漾出明豔豔的笑,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