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介銘。藥箱摔在旁邊,藥灑了一地。
鄭介銘蹲下,小心的幫帽衫女解開鞋帶,脫了鞋。粉紅色的襪子下面,右腳外腳踝明顯紅腫。
“幸好拿的有外傷藥。”鄭介銘從散落的藥裡翻出一瓶南省白藥,仔細的噴在腳踝和腳面上。等腳面差不多幹了,替她把襪子穿上。將鞋帶調整松,幫她穿好。
“其他地方不痛麼?”鄭介銘抬頭,問帽衫女。
帽衫女正傻傻呆呆的望著他。
“嗨?其他地方沒事吧?”鄭介銘右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沒事,就是腳踝。那我走了。”帽衫女如夢方醒,驚慌失措的想要站起身,然後哎呀一聲,又歪倒在地。
“你就別逞強了。你等我把藥幫你收好。”鄭介銘笑了笑,把藥全部放回藥箱裡。回頭看見自己那包藥袋子就在不遠處,跑過去撿回來。
鄭介銘扶帽衫女站起來,她左腳搖搖晃晃立在地面,右腳只能懸著。
“來,趴在我背上。”鄭介銘彎腰,想要把她揹著。
“我不要!”帽衫女倔強搖頭。
鄭介銘回頭看了看她,她一臉無奈和惆悵的神情,但卻有意迴避鄭介銘的視線。
鄭介銘乾脆不再徵求她的意見,直接將她扛在右肩上,大步往前走。
“哎哎哎!你幹嘛你!”帽衫女頭朝後腳超前,手腳亂晃,但一晃動,腳踝又開始疼。
“別動!一會兒掉下來傷著!你又走不了路!我把你帶回你住處去!”
“那你別往那條路走啊!走左邊!左邊!哦不對右邊!”
鄭介銘嘿嘿一樂。
“到底哪邊?你別也不認識路了哈。”他故意原地轉了個圈。
“右邊!我現在面朝後面的,你讓我面朝前面!”帽衫女大聲喊著。
“那行,那你還是讓我揹著吧!我也省點力氣。”
“我哪有那麼重!”帽衫女一臉不滿意。
“我說,我要怎麼稱呼你?不能總讓我叫你美女吧?”鄭介銘把帽衫女從肩膀上放下,然後背起來。
“我就不告訴你!”帽衫女被鄭介銘舒舒服服的揹著,傲嬌的撇撇嘴,手卻牢牢的繞在鄭介銘肩膀上。
————
天色已晚。
常冰等人圍在桌前,桌上擺著硬麵包、礦泉水、乾脆面。
“開吃吧?”董原餓的肚子咕咕叫。
“鄭介銘為什麼還沒有回來?”李玉屏很擔心,天色已暗下來,窗外開始颳風。
“李奶奶,如果平常狀態下從醫院往返,要走多少時間啊?”常冰臉色焦慮。
“過去我來回一趟,花三四個小時也夠了啊。”
董原不願意再等,自己拿起食物就先吃起來。凌兒也用小手抓起一塊麵包。
“媽媽,我們是再也喝不到牛奶了麼?”凌兒咬了一口。麵包太乾,她嘴上沾滿了麵包渣。
秦琴撫摸著女兒的頭髮,自從喪屍危機爆發就停水停電,女兒已經幾天沒有洗過澡,頭髮已經黏糊糊的了。
實際上,所有人都是如此。週記堂、董原等人進行過血肉搏鬥,腦袋也是又髒又亂。
常冰從購物車裡翻出一包溼面巾,抽出一張,遞給秦琴。
秦琴為女兒仔細的擦了擦臉和頭髮。
常冰站起來,走到窗邊,拉上窗簾,從窗簾合起來的縫隙向外張望。院子裡,一個影子鬼鬼祟祟的躲在樹後面。
人還是喪屍?
常冰警覺的觀察了一陣。院子小路邊,一隻喪屍緩緩的接近那個影子,隨後刀光一閃,喪屍腦袋中刀,倒在地上。
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