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個正經女人,便更少有人來,也不怕倆孩子吵嚷壞事,便直接把繩子鬆了,嘴上的東西也拽了下來。
估摸趙睎身上使得迷藥多,直到這會兒,才醒過來:
“呦,真是個俊俏的小子,比這個丫頭還強遠了呢?”
哪個叫丁香的女人伸手就來摸趙睎的臉,趙睎被捆麻了的腳正好緩過勁兒來:
“放肆,你知道爺是誰?”
抬腿狠狠就是一腳,那叫丁香沒防備,被他一腳踹中膝蓋,疼的不行,上來按住趙睎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巴掌:
“你個小畜生,落到老孃手裡還狂,今後有的你受了,敢踹我……”
趙睎再魔王,畢竟是個才八歲的孩子,平常在宮裡那是沒人敢反抗他,這會兒卻真吃了大虧,被那個癩子頭按在地上,女人打了一頓巴掌還不解氣,抄起邊上一個不算細的樹枝子,狠狠抽了十幾下。
說真的,宛若此時忽然覺得這別是報應吧,平常趙睎打罵那些宮女太監,這會兒被這麼抽一頓,還便宜了他,可眼看他被抽,宛若又覺不忍起來。
他跟一個小獸一樣,被按在地上,臉貼在地上,沾了一臉土,臉上被樹枝子抽出兩道血檁子,眼睛卻睜的大大,死死盯著打她的丁香,嘴裡狠狠的道:
“等爺出去了,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剃了你的肉剁成餡兒包包子餵狗”
他說這話的時候陰陰沉沉的,被打這麼半天一聲沒坑,就說出這麼句話來,丁香不自禁一抖,手上的樹枝掉在地上,不知道是真怕了還是怎的,拉扯著那個癩子頭上去了。
宛若伸腳踢了趙睎一下:
“你怎麼樣,還能動嗎?”
趙睎卻緩慢的挪動過來,一把抱住宛若:
“還好,你和我在一起,還好,你和我在一起……”
嘴裡翻來覆去就是這句話,宛若真想翻白眼,可很快宛若就發現,趙睎身體燙的不行,地窖裡不能生火,那女人就抱了一條破棉被下來,兩人身上的衣裳也早沒了,換上一身破爛的棉襖棉褲,根本擋不了什麼寒。
宛若側頭看他,見他眼睛閉上了,靠在自己肩頭,撥出的氣都滾燙滾燙的,嘴裡呢喃有些迷迷糊糊的,宛若嚇了一跳,急忙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燙手的熱:
“十一爺,十一爺……趙睎,趙睎……你醒醒,你醒醒……”
“還好,你和我在一起,還好,你和我在一起……”
趙睎嘴裡還是這句話,宛若費勁兒把他拖拉到那邊的一堆乾草上,拉過破棉被緊緊裹住他。束手無策,宛若發現,即使自己有成年人的智慧,面對如此境況,竟也束手無策。
這麼大的孩子如果發燒下去,很可能燒出什麼後遺症,好在哪個癩子頭送飯下來的時候,看到這情況,估摸也不想趙睎死,不大會兒功夫,哪個叫丁香的女人就熬了碗不知道什麼的湯藥斷下來,沒好氣的扔在頗桌子上:
“真不知道欠了誰的,被踹了一腳,還得老孃伺候著熬藥,灌不死你。”
牢騷完就上去了,宛若抬頭卻發現癩子頭正直眉瞪眼的看著她,癩子頭突然發現,這次弄來的這倆個孩子不對勁兒。
癩子頭是個膽大沒王法的,也不是北辰這邊的人,原是南夏人氏,因發現家裡的婆娘與野男人私通,直接拿菜刀殺了狗男女,逃到北辰,做了人販子,什麼人都敢下手,當官的富貴人家孩子更好,細皮嫩肉能賣個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