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慶心下一涼。
對方這什麼意思?
蕭揚旁邊的土仔看得目瞪口呆。他自己也是頗有槍術基礎,否則也不能在剛才一槍就命中對方車子的後胎,但跟蕭揚這似乎連瞄準時間都不需要的隨手三槍相比,簡直是天差地遠!
蕭揚槍口一轉,指向善慶,冷冷道:“你大哥是飛魚?”
善慶雖知性命在人手上,卻仍是硬撐道:“不錯!你是誰?”在這種光線下,槍法如此神準,對方不僅令人驚懼,更令他佩服。
“你們兩個回去告訴飛魚,殺人可以,但是……”蕭揚聲音冷若寒冰,“一定要搞清楚,自己有沒有那本事!”
善慶心念急轉。兩個?哪兩個?
砰!
善慶一語不發,歪頭倒下。
“慶哥!”三狗和蟋蟀一聲悲呼,連手上的疼痛也忘了,撲到了善慶的屍體上。星光下,他雙眼仍睜著,胸口暗色的鮮血不斷滲出,卻是一槍直中心窩,當時斃命!
倒在泥田裡的汪凱魂飛魄散,不顧手腕劇痛地爬了起來,亡命向遠處奔去。
砰!
汪凱一聲慘叫,撲倒在泥田裡,濺得泥水四起。左腳踝再中一槍,讓他想跑也跑不動了。
三狗和蟋蟀被槍聲從悲痛中驚醒,同時看向汪凱,又同時扭頭看向蕭揚。前者顫聲道:“你……你究竟是誰?!”
蕭揚恢復了正常的神情,輕鬆一笑:“我叫蕭揚。”
兩人同時劇震。
同一時間,五輛麵包車駛進了北大街,直接轉進了燕巷,一字排開停在了聚豐浴足按摩中心的外面,隨即車門倏然拉開,呼啦一下,每輛車上都衝下了十來人。
聚豐附近沒有半個人影,透著詭異的寂靜。車上下來的混子們卻不理會,就要衝向聚豐。
“等等!”第二輛麵包車旁,一人狂吼,赫然正是喜樂天大酒店的老闆、方坤的心腹大將飛魚。他驚疑不定地看了看聚豐緊閉的門,又環顧四周一圈,喝問道:“李帆呢?田無品呢?他們怎麼還不過來?”
眾人都停住了動作,旁邊立刻有人給李帆和田無品打去電話。
一分鐘後,打電話的人大叫:“飛魚哥!李老大說他們那兒有條子去查館,分不開身!”
繼他話尾,另一個給田無品打電話的人也叫了起來:“田老大也是一樣!”
“糟了!被算計了!”飛魚失聲驚呼。
就在這時,周圍突然響起震天響的吼聲:“你們被包圍了!”數盞強光射燈突然從兩旁的房屋處亮起,把巷子中間的數十人照得無所遁形。
燈光剛起,腳步聲突然大起,無數警察從巷子兩側的藏身處紛紛湧出,迅速把他們包圍。
與此同時,巷子兩端都傳來引擎聲,十來輛警車分別從兩端迅速駛來,一個急剎打橫,把巷子給封鎖了。
“上車!”飛魚反應最快,暴喝一聲,就要上車。
砰!
一聲槍響後,他整個人一個不自然的橫甩,撞到了車門上,接著摔了下去。
“誰也逃不掉,尤其是你,飛魚!”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三把狙擊步槍瞄著你的頭,你只有兩種結局,一是死,二是受到法律的制裁!”
飛魚在兩個兄弟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也算硬氣,咬著牙抱著中槍的左臂道:“你……你他媽是誰!”
一個身穿制服的男子從包圍圈外走了進來,面容穩重中帶著凌厲:“我叫封洛。”
飛魚一僵。
他當然知道封洛是誰,過去數年,把方坤逼得一直不敢露面的人。為了殺封洛,方坤甚至派出了除辰子外手下最得力的殺手,卻一直沒有得手。這個警察不只是能堅持而已,還擁有出色的身手和超凡的